赵斌看着面前的张睿,只是面带微笑,沉默不语,这位博观先生来的实在突然,赵斌一时也猜不透这位读书人究竟想干什么。而张睿看着赵斌沉默不语,暗暗咬咬牙道:“张睿不才,一路行来全见公子嫉恶如仇,善待黎民,与那建康成完颜构相比,强了何止百倍。张睿不才,得祖上遗韵,今愿自荐自身,以身入局,助公子也助某自己,复祖上荣光!”
张睿说着起身来到帐内,撩袍拜倒在地,赵斌看着跪倒在地得张睿,并没有急于去扶,而是缓缓开口问道:“先生当真想好了?我这盘棋可不好下啊,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连我都会有身死之危,何况你等,先生博学,当知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乎?”
张睿闻言起身看向赵斌笑道:“睿身无长物,只有先祖这五车书卷随身,哪里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只求公子日后张睿要是有死一日,还请公子以这五车书卷随葬便是。”
赵斌见张睿满脸都是真诚之色,再加上之前看过暗卫对于此人的记载,也缓缓点头,当下绕过桌案扶起张睿:“博观先生请起,就冲先生这已身入局的魄力,我也舍不得让先生日后只有书册随身啊。就算是为了博观先生,我也要为先生搏一个王侯之礼,挣一个簪缨门第出来啊。”
张睿闻言面色一喜,随即再次拜倒在地:“还请公子放心,多余的话再说也烦了,还请公子看张某日后所为!若是心口不一,违背誓言,人神共戮!”
“博观先生言重了,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先生刚才不是问斌和太祖皇帝如何称呼吗?”
张睿点点头:“说来是睿短视,先前晋宁军中相遇公子时,睿还妄自猜测公子是那赵子崧,可后来却发现此人远不能和公子相比。”
赵斌闻言微微一笑:“先生这次确是看错了,这赵子崧细究起来,还是我孙辈呢,不过可惜如今也被贬蛮荒,如今谪居南雄州。”
而张睿听赵斌这话却是神情一呆,掰着指头算了半天,最后才缓缓道:“此人可是同当今陛下同辈,乃是燕王德昭五世孙,竟然是公子孙辈,那,那公子岂不是?”张睿此时已然算出赵斌的辈分,可却再也说不出剩下的半句话。
“我乃太祖皇帝四世孙,八贤王德芳三世孙”,赵斌说完后看着张睿想了想,随即迈步走向一旁的包袱中,取出一道圣旨递到张睿面前:“先生看看此物吧,想来凭先生家学也能辨明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