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种洌的称赞,何元庆和狄雷连连拱手,口称不敢。而赵斌看着身姿挺拔的种洌问道:“听种将军的意思,自从当年安葬忠宪公后就留在此地守灵祭扫?并没有在军中效力。”
种洌闻言脸上满是思念之色,转身看向一旁的种师道之墓,口中喃喃念着,似是在对种师道说,又似是在回到赵斌的问题,“我自小就跟在叔父身边,叔父教我习文练武,传我兵书战策,自我从军以来也被叔父一直带在身边,每遇大战叔父总是护在我的身前。可是,可是却不曾想最后一战,叔父为了救我,硬接完颜娄室三击,可叔父害怕阵前受伤有损士气,硬生生忍下一口鲜血,回营后三天便吐血而亡。我恨啊,我想要为叔父报仇,可是我武艺不济啊,四年啊,今年是第四年了!我每日就是守在叔父灵前,勤练武艺,磨练功夫。”
种洌说着回头看向赵斌道:“可是我越练越觉得那完颜娄室是一座高山,是一座我无法逾越的,时至今日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为叔父报仇也将为泡影”,种洌说着转身看向赵斌道:“我知道公子你问这话的意思,那张浚未到川陕就征五年赋税,可见西北将有大战啊。我虽不知公子身份,可潞安州、黄河岸、爱华山、牛头山,这几场大战都少不得公子的身影,想来这次公子也是去相助西军的吧?”
“将军慧眼啊,如此某想邀将军一道北上,不知将军可愿同往啊?”
“怎么,公子莫不是没听清?我这武艺......”
赵斌微微一笑道:“将军如愿随某北上,某亲自上阵,必活擒那完颜娄室,将此贼押来灵前,剖腹剜心以祭忠宪公!”
种洌闻言双目一亮,看向赵斌正色道:“公子所言当真?那完颜娄室武艺深不可测,我虽没见过那大金第一勇士昌平王完颜兀术的本事,但是完颜娄室比他绝对是只高不低!”
“无妨,只要两军阵前遇上此贼,某必擒他!”
种洌看着赵斌,双目微微一眯,“公子对某的兴趣不小啊,凭公子的身份竟然愿意为我亲自上阵擒敌,却不知究竟是有什么需要某效力的地方啊?”
赵斌却微微摇摇头,神情郑重地看向面前的种洌道:“将军远离军营已然有四载光影了吧,我也只是感念种家军数代威名,不忍就此至于将军这一代,因此想请将军随某前去两军阵前,一来报忠宪公大仇,二来扬种家军威名!”
种洌闻言沉默许久,最后转身来到种师道碑前,抬手抽出三支清香,随即接着烛火引燃,捧在手中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随即将清香插入香炉之中,静静的看着袅袅飘起的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