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盏晖也笑道:“就是,那十几个宋将末将都见过,一个个不是病唠鬼就是烂赌鬼,那折什么听着名气挺大,好大威风说什么永镇府州,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罢了。”
这些不光是金兀术了,一旁的哈密蚩也慌了,“什么?你说折可求是纨绔子弟?”看着赤盏晖在那微微点头,哈密蚩也急忙扭头看向兀术道:“四太子,情况不对,速速攻城!这折可求在西北素有威名,那赵佶曾御赐一面忠勇大旗,岂是纨绔子弟可比,此人要是如此必有所图啊”
金兀术一听这话,抬腿得胜钩上摘下金雀开山斧,在手中一横就欲引兵攻城,可就在这时就听城墙之上人声鼎沸,墙头之上出现面面旌旗,随着旌旗晃动,城墙之上正中央也升起一面大旗,只见这大旗玄青色的旗面,周围绣月白色浪花边,正当中一个斗大的折字,在城下仰望而上只觉得此字煞气凛凛。
而随着城墙上大旗的升起,一面金字大旗也被人从城头之上抛落在地,兀术见此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将手中的大斧紧了又紧,摆摆手道:“诸位,准备攻城吧,看来这位折将军是又一次反叛了,希望只有他一人吧。”
赤盏晖、颜盏达等人听兀术此言倒是没感觉,哈密蚩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双目死死地盯着城头。不过这人怕什么就会来什么,就在众将正仔细打量太原城头之时,这太原城门却传来嘎吱吱地门轴转动之声,紧跟着就见一匹黑马出现在城门之后,此时正随着门扇左右打开缓缓走出城门,而马背上端坐一人,一身玄色黑袍袍上暗绣金线。
就见这人手扶马鞍,任由战马缓步走出城门,而这人的脸上却挂着一丝笑意,正是八贤王赵斌赵于渊,赵斌身后城门之内则是六千位顶盔贯甲、严阵以待、胯骑宝马的军卒,手中一个个都擎着长矛,斜指半空,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金兵。
而赵斌走出城门却是不慌不忙,若非这城上城下五六万的军士,只怕还会被人当成外出郊游的贵公子,“四太子,一别数日可曾安好啊,赵某可是在这等你许久啊。”
金兀术看到赵斌的身影,神情却缓缓放松下来,继而面上露出一抹苦笑道:“我这一路行来,每一城内总有些磕磕绊绊,小些的官司是什么金人欺行霸市,大些的官司则是官员贪污受贿欺压良善,我总觉得这些手段似曾相识,现在看来都是你干的吧。”
“哈哈哈,顺手而为,顺手而为,不过四太子,咱们可要说清楚,我可没有栽赃陷害啊,只不过是把他们所作所为捡了捡,摆在你的面前而已,这么算来你还要谢谢我呢,我这是帮你扫除内部蛀虫啊。”
金兀术冷冷一笑道:“那我可真是谢谢你啊,不过你觉得就凭城里这些败在过我大金手中一次的降兵,这些投降过一次不忠之人,就能战胜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