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金烈这话岳飞也猛然从疑惑中反应过来,当即摆手招呼道:“来人啊,速将诸位大人抬出去,命军医前来医治”,岳飞说着倒退着走出牢房,翻手抽出肋下佩剑,将对面牢房的铁索也砍断,随即和金烈退到一旁,静待一众亲卫将所有官员都抬出牢房后,这两位才迈步走出大牢。
等着叔侄二人走出大牢时已然是天光大亮,岳飞看着被抬去的众人,轻声问道:“伯父大人,莫非你知道这江州城通判的下落?”
“走吧,现在没人能帮你了,这安民的榜文还要你自己去写,咱们寻了笔墨纸砚,边写边说!”
“那咱们还是回府衙吧,府衙中必然备有笔墨纸砚”,叔侄二人说着并肩来到江州府衙之中,此时江州城内该抓的抓,该派的派,这原本被李成用来宴客的府衙倒是空了下来。
叔侄二人直入正堂,金烈自寻了一把交椅坐在公案一旁,岳飞则迈步来到公案之后,提起笔点点刷刷写下一篇安民榜文。正巧这时张保、王横前来复命,岳飞当即命王横将那些家丁护院押去城外,交由蒙德津看管,而张保则领着十余名亲卫前去城内张贴安民榜文。
待将这一切做完,岳飞才扭头看向金烈,“伯父大人,恕飞愚钝,这江州通判等人究竟去往何处?还请伯父为我解惑。”
金烈看着面前自己好兄弟的义子,脸上浮现一抹愁容,“鹏举啊,你难道真的想不透?”岳飞听自己伯父如此问,当即摇摇头,金烈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叹,“哎,如果老夫所料不错,这江州通判应该就在你抬出去的那些锦衣华袍之人中,而且那其中肯定不单单是一位通判,你在大牢中没见到的官员,恐怕十有八九都在其中。”
“什么?都在那些锦衣华服之人当中?难道这李成见事不妙,想要借着酒宴杀人灭口?”
金烈听岳飞这话也不反驳,只是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岳飞,岳飞见自己伯父如此,也只能是苦恼的摇摇头道:“是啊,要是杀人灭口,又怎么会用迷药呢。”
“此事初听新鲜,也是你初次领军平叛才感诧异,实则这类事情在我大宋已然是公开的秘密了。通判,在一州之中听来好大的名头,可我大宋四百军州城,大州两名通判,小州一名,普天之下何止五百之数,就更不要说一州之内其他大小官员了,要是每个夺城的人都将这些人诛杀,那我大宋的读书人怕是要供不上了。”
“那,那伯父,难道这些人?”
金烈缓缓点点头道:“无外乎见风使舵罢了,今日你在牢内见的那些,你当他们就是忠臣了?也不过是再下更大的赌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