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西北三路的所有产业,赵斌只是在富平之战前简单了解了一二,主要目的还是调动各样物资为大军保障后勤,可现在看到各州府报上来的新一年可以调动的具体金额,以及各州府所掌握的具体货源,赵斌双眼就是一亮啊。
另外还有像鄱阳湖、太湖附近的一些产业,原本这些产业每年经营什么都是由赵安统一安排,只不过是获得的利润由两湖做主,同时有几位掌柜能帮着采买一二。
而冯先等人那边有什么变故,则是经由暗卫之手,将消息送达赵忠手中,由赵忠报给赵斌,赵斌再根据具体情况,判断是否需要赵安帮忙,这一来一回耽误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就像这次岳飞攻李成一战,冯先等人眼看有机会招募大量士兵,就急匆匆招呼郭轩去联系各位掌柜调钱,但这些掌柜手中的钱每年花多少、怎么花都是有定额的,像鄱阳湖需要耗费的物资他们都是早早留了出来,像这种额外募兵的钱他们可都不敢做主,最后还是传信给赵斌,赵斌传急信给赵安后,才临时放弃了数笔买卖,给冯先他们凑出了募兵的钱。
当然,像当年赵斌在鄱阳立寨之时,段正严前来谋求商路,请求大宋给予国内一定支援之事,要是赵斌那时候就执掌家中的生意,知道自家底牌的情况下,连哄带吓怕是能从段正严手中榨出更多好处。
好在赵安那也是人中的龙凤,自幼受高人指点,在这些事情的处理上虽然慢上一些,轻缓一些,但现在看来取得的效果也是很不错的,饶是赵斌以后世的眼光来看自家和大理那边的生意,都不由得要感叹自己老爹手段的准确狠辣。
毕竟赵安和段正严到现在为止,那可是一面都没见上,但赵安布置安顿的很多买卖在赵斌看来,无论是买卖商品的种类,还是商品的数量,那都是死死的卡在段正严的七寸上。
看着这些赵斌不由得摇头感叹道:“忠叔,我老爹这份本事是怎么练出来的啊?当年我就是在鄱阳湖和段正严面对面的谈,那恐怕也就能做到如今这一步吧,甚至还会略有激进贪功之处,从而逼得他段正严心中生出什么不快来。”
赵忠闻言却摇头,“这个老奴真不知道了,当年我等也就是习武筑基时和老太爷在一块,在后来老太爷的学业都是另有专人负责,学的什么,怎么学的,都是老奴们所不知,老爷您要想知道,不妨直接去问老太爷啊。”
赵斌微微点点头,将写好的安排放在一边,“此事不急,等这边这些琐事忙忘,我再同父亲大人细谈吧,我这老爹可还不一定存着什么后手呢。刚看见咱家和大理的买卖我才想起来,当年鄱阳立寨之时,各地皆颂金锏之名,当时你说是你们老师的手段,到现在我可都不知到这老师是谁啊。”
一听赵斌这话,赵忠不由得尴尬的挠挠头,刚想解释两句,却见赵斌微微摆手道:“行了,这都是细枝末节,这些年忙着打仗也没顾过来此事,咱们回头再说,且说眼前可有什么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