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奇边说边稳住胯下战马,手中这杆枪依旧是稳稳端在腰间,向前直刺而出。说实话严奇对这一枪实在不当回事,毕竟刚才牛皋都来过三次了,只要自己往外这么一刺,这黑厮肯定是要格挡,无论他是一个手还是两个手,自己第二枪再刺,就能占尽先机。
可随着严奇这枪刺出去,牛皋冲到他面前,这锏枪刚一相交,严奇心中就是一惊,暗骂道:“不好,这黑厮有鬼!”
原来牛皋这会前冲,眼看着严奇刺出这一枪,他左手锏就已经高高举起,奔着那枪杆往下就砸,只一下就震得严奇虎口发麻,别说抽枪换式了,就是拿都险些拿不稳这柄枪。
可你严奇变招不及,牛皋那边手上可是得理不饶人啊,右手锏紧随其下,二次砸在严奇的枪杆之上,此时乌骓马可没停那不动啊,还带着牛皋往前冲呢,因此牛皋这第二锏砸的比第一锏还靠前,震得严奇是虎口开裂,鲜血直流。
可第二锏过后,牛皋却还不罢休,左手锏依旧搭在严奇的大枪之上,紧接着就见牛皋来了一式顺水推舟,左手锏沿着枪杆往里就闯,右手锏高举半空奔着严奇顶梁就砸,胯下这匹乌骓马更是横冲直撞。
严奇此时虎口流血,双臂发麻,再想抽枪换式那是万万也来不及了,而且牛皋的左手锏贴着枪杆子可就要到了,自己再不撒手这铁锏砸手指,还不是一砸一个准啊。因此严奇也只能撒手弃枪,转而伸手去腰间取银丝长索。
可当严奇的手摸到长索,牛皋也已经冲到他的面前,那支右手锏已然搭在严奇肩头,“严寨主,不知老牛我这次的一马四锏,可还看的过去?看起来是老牛我小胜半招啊!”
严奇低头看看肩头的铁锏,又抬头看看面前的牛皋,微微一笑道:“是啊,是严某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原本我还当将军你诈败,是想用什么埋伏陷阱,我仗着对附近地理熟识,才敢追下来,我原以为有埋伏也该在前面一里外的那处峡谷,却不想竟然是这处空场,而且我更没想到,牛将军武艺竟然如此高绝,眨眼间严某竟然连兵器都拿不住了!”
牛皋看着面前淡然的严奇,却眼露惊奇之色,“哎,严寨主,你不害怕啊,我这大锏微微一晃,你性命可就不保了,你怎么还有精力分析我这点计谋啊。”
严奇看看锏,又看看周围的树林山坡,“牛将军无害我之意,我为何要害怕啊?将军要是想杀我,在那益阳城下临阵斩将,岂不是士气大涨?将军要是想擒我,这会怕不是该伏兵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