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散清臣说着抬手将众将引入帐内,随后抽出肋下佩剑,以帐内沙土地为纸,以掌中宝剑为笔,简单勾出两个方形来,权且算是代表自家大营和对面的茶陵关,随即在两个方形之间,一连勾出数道弧线来,紧接着便是好一阵侃侃而谈,说的众将具都是面色激动,眼中更是闪烁着精光,尤其是完木陀林,随着仆散清臣讲完,这位更是大声感谢。
“哎呀呀,清臣叔父,你这是将泼天的功劳都送予小侄啊,还请叔父放心,明日军前小侄我一定依计行事,斩那高宠于马下,为我大军建功雪耻!”
“好!那明日可就看陀林你阵前扬威了,只是今日着兵马分派,还要辛苦陀林你一下啊,诸位将军,也别在此耽误时间了,速速去办吧!咱们连夜布置,明晨好依计行事,待到攻破茶陵关,斩了那赵斌小儿,咱们再同饮庆功!”
众将连声答应之下,一个个转身出帅帐前去依计布置,偌大的帐内只留下仆散清臣、完颜习古乃和完颜银术可三人。
就见这银术可扭头看看一旁的习古乃,疑惑的问道:“贤弟,你方才为何如此称赞陀林的武艺?他虽说尽得娄室的武艺,可毕竟没有临阵厮杀过,这一身武艺还不算是他的呢,真要比,恐怕也就和那肖辰也就在五五之间,要是和高宠相比,怕是能战过百合都是运气所致啊!这般悬殊的差距,明日岂不是会误了清臣的大计!”
习古乃闻言却是将手一摊道:“哥哥,这可不是我想这么说,是刚才清臣他交代给我的,让我只管夸赞陀林就是,我追问之下,他也只说是陀林越自信,这计策越容易功成,我也就只能听令行事了!至于具体缘由还要请清臣解惑了!”
银术可一听这话,当下扭头和习古乃一道,四只眼睛盯上仆散清臣,仆散清臣见此也只能无奈的一摊手道:“二位,不是我心肠歹毒,实在是那高宠的武艺太高,我这心中实在发怵,左思右想之下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因此只能用这调虎离山之计!”
“有道是洒下香饵钓鳌鱼,这高宠可远非鳌鱼之属能比,想钓他自然不能用一般的鱼饵啊!好在这陀林来的及时,我才有了这鱼饵!”
话说至此,银术可和习古乃也明白过来,可随即银术可就拧眉瞪眼看向仆散清臣道:“清臣,你,你这是要送了陀林的性命啊!他可是娄室兄长唯一的徒弟,你你你!”
可仆散清臣却面色平静道:“可是他姓完木不是吗?左右不也得不到重用吗?四太子这次南征,麾下何等缺人,可不也没带着他吗?留着他日后左右不过又是一座宅院,一个虚名罢了,倒不如现在用他的命为我大金一统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