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忠叔你看着安排吧,不必太多,这十八座联营内,故友不少,明日的局势应该不难!”
帐外赵忠答应一声,自去忙碌,而赵斌也转身回到帐内,环顾大帐一周后,沉吟半晌摇头失笑,“我这个大哥啊,还真是清廉的厉害啊,烛台灯盏都要少上几对。”
说着赵斌整整衣袍,迈步走到岳飞的卧榻边,摸着卧榻上极薄的褥子,眼中又闪过一抹感叹之色。坐在榻边感叹半晌后,赵斌方才侧身躺在榻上,扯过一旁那一样轻薄的被子,闭目小憩起来。
这些日子别看赵斌在血池内应对哈密蚩时常摆出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但实际上这位贤爷的神经那也是时刻紧绷,尤其是被困血池后与外界断了消息来源,赵斌还要分心担忧岳飞那边,生怕因为自己被困得时间太久了,导致岳飞那边出了什么差池。
而现在能躺在岳家军中,睡在岳飞的卧榻上,使得赵斌紧张的神经总算是放松许多,因此这位贤王也就在这张卧榻之上,盖着这轻薄的被褥安然入睡,直到次日天光大亮,帐外甚至响起了众将的讨论声,赵斌也终于从卧榻上缓缓醒来。
不过赵斌倒也没急于一时,毕竟现在帐外都还没闹起来,甚至都没听到牛皋那大嗓门,赵斌就知道时候还未到,当下慢条斯理的起身洗漱收拾起来。
按下赵斌这边在帐内洗漱收拾不提,再说这帅帐之外,此时可谓是分外热闹,毕竟昨夜牛皋可是与众将约好了同来中军议事,而现在军中岳飞又不在,每座大营内每日除了分拨粮草外,也就是一些简单的训练,这些事军中的副将、偏将也都能看管,这就使得每营的主将每日都还算清闲。
再加上之前军中连张宪都想起兵南下,汤怀又在各营之中苦劝,可见众将中除了张宪外,也不止一个人想要南下临安,只不过众将都知道岳飞如今还是官身,自己等人一旦现在起兵南下,必然会给岳飞惹来无妄之灾。
但现在牛皋这位名正言顺的副帅、众将口中齐称的二哥回到军中,并且这才刚刚在军中露面,不去和各营内的众将叙话,却先去动手抓捕各营的军士,而且这些军士不是亲兵营中之人,就是留在军中数年的老人。
这一系列的举动,自然使得众将心生诧异,甚至有那心思机敏之人,心中都在猜测牛皋那边可能已经收到什么消息,之所以招呼众人来到中军议事,必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心,想要整军南下了。
因此众将是一夜未睡,待天光微亮之时,便纷纷动身从各自营内赶来中军大营,不过这各营距离大营有远有近,赶来中军帐自然是有早有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