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牛皋不由得哈哈大笑,“对对对,大人您说的对啊,这酒是真是假,一喝就知!只是我等军营粗汉,哪里喝过这皇封的御酒,想来大人久在临安,一定喝过这御酒,来来来,请大人替我兄弟尝酒!”
牛皋此言一出,这位自称冯孝的也算是彻底站不住了,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可牛皋却还不肯罢休,左臂用力将这位揽到车辕旁,随即右手用力提起一坛酒担在车辕边上,继而将酒坛微微一倾,坛中酒液立时倾泻而出,奔着冯孝的脸上就浇。
吓得这位是紧闭双唇,整个人更是不停的挣扎翻滚,那原本被吓得酸软的双腿,更是爆发出无穷的力道来,连蹬带踹之下竟然从牛皋的臂弯下挣扎出来,滚到了一旁。当然,这一番折腾下来,这位就更没什么官样了,身上的袍服歪斜,双腿上污泥一片,更是沾了不少刚才地上的鲜血,和牛皋倾倒出来的酒液。
一见这位躲去一旁,牛皋也停了倒酒的手,继而瞪牛眼看向这冯孝道:“怎么,大人,这御赐的美酒不香吗?你怎么敢闭口不饮啊?这拒饮御酒可是抗旨不尊之罪啊!还是说这酒中有毒?你才在这里百般推诿!”
冯孝此时摊在一边的地上,一听牛皋这话,急忙摆手道:“哎,将军说的哪里话来,小的我只是不善饮酒,这酒是沾唇就醉,而且酒后醉态可笑,因此才不敢在将军面前饮酒啊!”
一听此言,牛皋也不由得在心中微微点头,“这小子可以啊,都吓成这样了,竟然还能有词,不过我老牛就不信,你们二人都是如此!”
想到此,牛皋当下大笑道:“哦?原来如此,既然如此,张将军,你受累,给那位冯大人喂些酒,让他帮咱们品尝一下!”
事已至此,张宪哪里还能看不明白,当下也学着牛皋从车上提起一坛美酒,随即担在车辕之上,继而抬手拍去泥封后,就要向冯义倒去。而且因为有了刚才牛皋的前例在,张宪这次单手将冯义的手臂拧在背后,就好像拎小鸡仔一般擎着冯义,让这冯义连挣扎都做不到,就更不要说躲避毒酒了。
见此情形,冯义不由得拼命挣扎起来,在发现徒劳无功后,这位的两腿之间缓缓渗出一滩黄色液体,随即哀嚎道:“不,不,我不喝,这酒中有毒,我不喝啊!”
此言一出,张宪立时松手将冯义扔到地上,而还在那里眼珠乱转的冯孝更是面露死灰之色,重重的将头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