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两位说完后,众将又纷纷上前提问,那边杨再兴问道:“你方才见牛帅时,似乎已经知道我营中大帅不在,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回将军的话,我出发时就曾问过秦相,如果见到岳飞该如何应对,可秦相却说,‘你们一定不会遇到岳飞,官家连下十一道金字牌传诏,那岳飞怎敢不来临安见驾?要是他真不来,你二人就更不用送酒了,直接回来传信就是,到那时就不是你能操心的了’,正是因为有相爷这话,我二人才敢拉着酒坛直入军营!”
那边张宪闻言当即催问道:“要是我营中有一二位将军饮酒中毒后,你二人又该如何脱身?”
“回将军,秦相有话,要是有一两位将军中毒,我二人只需坚称此酒乃是陛下御赐,将军若是觉得酒内有毒,便请去临安对峙,而要这一营的将军都中毒,便、便要我二人直接去开封报信!”
众将闻言先是一愣,继而齐齐破口大骂道:“好胆!好狗贼,竟然敢私通金人!”
可随即看向秦孝、秦义的眼中却出现一丝怜悯之色,只把跪在地上的两人看的是一头雾水,那便张显一见二人这般情形,当下怜悯的解释道:“二位,还不明白吗?你们莫非以为自己有三头六臂?能坦然入我营中,顺利毒死我营中大将后,再安然的离开我这大营?那秦桧分明是拿你二人当送死的棋子用了!”
秦孝、秦义可不是傻子,这两位刚才被吓成那样,尚且能想到起个假名糊弄众将,更不要说现在随着讲述此事的起因经过,这两位已经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模样,要知道这两位能被秦桧看重,其才智反应自然也非一般。
此时被张显点破后,秦孝迟疑半晌,还是微微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秦相说了,你们军中有皇城司的人,到时候他们自然会接应我出营!”
汤怀闻言捧着托盘走到二人你面前,继而笑着冲二人身后微微仰头道:“你是说你们二人身后那些人吗?可是他们现在已经躺在那里了,你觉得现在你们是指望他们帮你出营呢?还是老老实实在这份口供上画押呢?”
秦孝、秦义闻言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围在他们身后的众将立时向两侧闪开,这使得那座由数百名暗探堆砌的京观立时映入两人眼中,吓得这两位浑身颤抖,待他们再回过头后,汤怀的口供已然递到两人眼前。
“两位,你们有胆气来我营中送酒,也该能分清孰轻孰重吧?”
汤怀这句话就好似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秦孝、秦义一对眼神,脸上随即浮现一抹死灰之色,继而两人同时微微点点头后,便提笔在刚刚汤怀记录的口供之上签供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