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皋的几句话,王贵还没听进去多少,可汤怀这一句话,对王贵那好似兜头一盆凉水一般。这汤怀不知道,王贵刚才可是已经看过牛皋帐里了,他太清楚那帐里是谁在了,现在汤怀又提起这事,王贵忽然愣在那里,眼珠子微微一转后,抬头看看汤怀身后的帅帐,继而瞪大眼睛,满是疑问之色。
而汤怀当下也是眼睑低垂,紧闭双唇的微微点点头,见此一幕王贵没有二话,背着手捂着屁股就往一边走去。
那王贵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赵忠待在牛皋帐里都不用背人了,偏偏这帅帐前还要人守着,这里面坐的是谁王贵不用问也知道啊。
要说牛皋、岳云他们对于赵斌还只是崇敬之情,那王贵对赵斌可就完全是恐惧了,自打见到自己这位表哥后,王贵可就没少被赵斌管教,偏偏每次赵斌还都是有理有据,使得王贵只能低头受着,那用现在话来说,纯纯就是血脉的压制啊。
因此在得到汤怀的肯定后,王贵立马领着一众兄弟,走到一旁老老实实等着。
这王贵退到一旁不要紧,后面梁山的众人可等不住了,当下迈步上前,拿起那三页情报,一一翻看起来,待他们看完后,慧武和董先也将情报接在手中,仔细观看,与张宪等人的义愤填膺不同,这些人看完情报后,脸上虽然也有愤怒之色,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之意。
最后他们互相看了看,目光还是落在了呼延钰的身上,甚至就连牛皋和汤怀都看向这位呼延将军。
这猛然被众人一看,呼延钰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在那里愣了半晌后,终于说道:“奸臣逆贼朝朝都有,前有庞文害我呼延一家,后有高俅蔡京害梁山,如今这位秦桧又舞弄风云,可惜前朝有包文正,如今却是昏君在朝,牛帅,你是军中副帅,是大军副都统制,是战、是顺、是降、是反,我们做不了主,您发话,我们听令就是了!”
牛皋一听这话,当下一抖手道:“哎呦,我的呼延将军啊,你可是把我老牛架在这了,这个主意岂是我能拿的出来的?”
而这时那边看完情报的慧武禅师闻言却是哈哈一笑,继而单手禀佛礼上前,“弥陀佛,牛帅何必为难,既然呼延将军这话让你难做,老衲我这里为你铺个坦途,你看可好?”
“哦?不知禅师有何指教啊?”
“哈哈,还是刚才张宪将军那话,牛将军你既没有抓奸细的本事,更没有擒暗探的眼力,至于这临安大内的言辞,就更不是您能知道的了!不如就请牛将军辛苦一下,请背后这位出来见见吧?我想能让牛将军如此听令之人,对我们大家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陌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