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国祥换来的这些东西,在猎户手中卖不上价,可在他这位张副统制的手中,那自然是价高者得。并且张国祥还借此结交到一些富户,这些富户为了看家护院,自然就会向他求购甲胄。
说到此张宪也不由得摇头苦笑,“这也就是岳帅治军森严,他张国祥才倒卖出这寥寥几副甲胄,不然恐怕这五年内亏空更多。”
听张宪讲完此事,赵斌也不由得长出一口气,沉吟良久后,方才微微摇头道:“一时间,孤竟然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位梁山之后,其手段之精妙、目标之明确,倒真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可见此人智谋不低啊,要是将这份心思用在深研兵法上,恐怕也早就独领一军了!”
赵斌说完摆摆手,示意张家兄弟将张宪搀扶起来,“张将军请起,若是如此说来,此事还真怪不得将军失察。这张国祥耗费如此心思,在五年内却也只贪墨到这些许浮财,可见将军治军之严啊!”
想着张国祥所为之事,张宪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表情,毕竟你要说多,这些东西对于上万大军来说实在不叫事,但要说少,变卖这些东西之后,那流转到张国祥手中的钱财,也足够判个斩刑了,再加上岳飞治军之严,张国祥再察觉事情败露后,叛出军营也就不足为奇了。
而随着这边张宪起身,这帅帐之外也渐渐热闹起来,赵斌当下笑着摆摆手道:“张将军,张国祥一事暂且记下,待擒了他后,再依法论罪便是,如今众将已到,咱们且先说今日的军务!”
张宪闻言急忙点头应下,拱手一礼后便迈步走向一旁自己的位置前,张家兄弟当下也转身出帅帐,依旧是守在帘门两侧。
只是这边兄弟俩刚站稳身形,那边众将也已经走入中军大营的营门,只是这一进营不要紧,众将的眼中纷纷露出惊愕之色,紧接着便听得一阵窃窃低语之声。
却原来那刑天、神鹰、银枪三营被张家兄弟带入中军后,这兄弟俩就先同张宪一道来见赵斌了,却还没来得及去寻牛皋为大军安排营帐,因此这三营人马只能暂且驻扎在营内的小教场中,自然也就被前来议事的众将看了个满眼。
众将那可都是自幼习武,学习兵书之人,见此精兵自然少不得要讨论一番。因此这些位便一路聊着,一路向帅帐行来,直到入帐见礼后,这讨论之声方歇,赵斌见此当下笑着向众将解释了两句,随即便欲招呼众将呈递账册,计算各营短缺物资。
可这边众将的账册刚递上来,赵斌都还没来的及翻开第一页,那边赵忠便急匆匆入帐,两三步赶到赵斌身边后,伏在赵斌耳边低声道:“贤爷,临安传来消息,岳帅那边情况不妙啊!”
听闻此言,赵斌急忙摆手道:“什么?取来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