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不知你与昔年牛头山时,那位东平王高宠可曾相识啊?”
杨再兴闻言一愣,“那是当然,高王爷与我有半师之谊,若非当年武科场后高将军传我杨家枪法,我杨再兴安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如此甚好,如今高将军正在朱仙镇西北方五十里外七星镇驻军,便请杨将军点右军人马北去,往七星镇寻高帅调粮!”
一听这话不光是杨再兴,帐内众将脸上都是喜气浮现,杨再兴更是迈虎步上前接过赵斌手中的书信,而赵斌见此却笑道:“诸位将军,这些粮草虽可应急,但却非持久之计,如今深秋将至、寒冬不远,今年我大军恐难有北上之机,因此明年大军进兵的粮草尚需早早筹谋。”
帐内众将听闻此言,在心中微一盘算,最后也是微微点头,毕竟除非岳飞明日就能喊冤昭雪,赵构重新拜岳飞为帅,半月内岳飞能赶回联营,今年北伐尚有一丝机会,不然只要稍有拖延,恐怕就要到寒冬之时了,那时就算兵围开封城,那寒冬时节也不好攻城。
因此纷纷众将纷纷点头应允,而赵斌则点手唤道:“张显、汤怀何在?”
二人对视一眼,当即起身来到赵斌案前,“末将在此!”
“如今时节正好,正是宿麦播种之时,便命你二人整我全军人马,在联营之外屯田耕种,为来年大军筹备军粮!”
“末将谨遵君令!”
随着张显、汤怀二人上前接令,赵斌当下在桌案后轻展身形,“如此粮草、被服已备,只待各路人马将物资运来,我十八联营便可在此安驻,静待兵进开封之机!在此之前便辛苦诸位将军安抚军士,勤练人马,以待天时!至于南下一事,孤还需深思一二,这南下的理由、人数万万不可草率而定。”
众将闻言齐齐拱手遵令,一礼之后便齐齐退出大营,独留赵斌一人坐在帅案之后,望着营外陷入沉思之中,而此时营外却是人影绰绰,却是牛皋和张家兄弟一道,安顿刑天、神鹰、银枪三营人马的营房。
而赵斌也就这么愣愣看着营外,从人影绰绰到空无一人,从秋风轻拂到月色初临,耳边也从人声鼎沸到寂静无声,继而是火烛噼啪之声,不时有一道道军士巡逻,口令问答之声入耳。
可就在这在正常不过的军营声中,帅案后的赵斌忽然剑眉一挑,双目微眯,抬左手按住桌案上的龙雀大环,右手轻拂在刀柄之上,“帐外,是哪位朋友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