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含笑点头道:“赵宽那厮与杨将军乃是旧识!”
赵斌一听赵忠这话就是一愣,要知道如今这暗卫体系庞大,其内成员更是混杂,但赵福、赵忠他们这一百名老兄弟却与这些暗卫不同,他们可是赵家的家仆,最为忌讳的便是在家外有什么熟人故交。
正因如此,当年赵忠在大陆泽见到郭家兄弟,才会是惊慌多过欣喜,你一个家仆在外面认识这么一位掌握大军的主将,那可是头等大忌。与郭家兄弟相比,杨再兴这位右军统制的权势又是何等了得,真要是细究起来说他赵宽包藏异心都不为过,可现在赵忠却能坦然将此事说出,那就只能证明两人相识乃是家中安排。
想通这点后,赵斌展颜一笑,“我记得当年和杨将军叙旧事,他曾说起那年开封城外,小教场之事后,他与罗延庆南下弃考,期间除了遇到咱们高帅,学到杨家枪法外,还遇到一位富户款待他数年,将他养在府内做了数年教头,对他可以说有活命之恩,甚至后来牛头山一事,也是这位富户告诉他,并且大力支持他前去牛头山救驾。”
“不错,当年小教场之事后,老太爷便注意到杨将军这位杨门之后,当时老爷倒也没看中他的武艺,只是想着不能让忠臣绝后,因此就点了赵宽前去,接济这位一些年月,免得这忠臣之后被时局所害,为了讨生计落草为寇,从而污了祖上清名!”
赵斌听闻此言也是连连点头,“如此说来这赵宽留在联营内倒是恰如其分,却不知此人现在何方?明日可能赶来营中?”
“赵宽如今就在七星镇大营之内,明日清晨定能赶来!”
“如此就辛苦忠叔你了!”
“分内之事,何谈辛苦,那老奴我这便去传信唤赵宽前来!”
言罢赵忠起身一礼,随后出帅帐前往自己帐内,安排人马传信,而赵斌在案后坐了片刻后,便也吹灭帐内烛火,回卧榻上和衣而眠,待到次日天明,赵斌升座大帐,端坐在帅案之后。
三卯点过后,赵斌环顾帐内众将一圈,“诸位将军,昨夜睡得可好啊?”
“回贤爷,这营内有粮,心中不慌,末将昨夜端的是酣睡美梦啊!”
“是啊,昨夜某还梦见在稻谷之上安眠!”
“害,你还做梦啊?我昨夜在粮仓都没舍得回去,就躺在那粮草堆上睡了一觉,那才是分外香甜啊!”
“贤爷这千车粮草,大安我三十万联营之心,末将今晨来时,各营之内士气昂扬,众兄弟更是摩拳擦掌,纷纷请战北伐开封啊!”
听着众将这语气中的欢喜之意,赵斌也是连连点头,当下笑道:“如此孤在为诸位兄弟添上一喜,前日逃出联营的秦孝、秦义兄弟,如今已被孤手下诛杀,诸位兄弟也可安心,另外孤王有心率一军人马,以押解人犯为名,以上书保本为由,南下临安前去为岳帅昭雪,却不知诸位兄弟意下如何?”
一听此言,众将眼中齐齐露出惊喜之色,一个个抱拳拱手便欲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