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却是为夫我的错,这些年忙于公事,实在是疏于家中之事。”
何夫人闻言笑着拍拍何铸的手背道:“没事,接下来的日子,你不就能一直陪着我了吗?”
何铸自然是含笑点头,可还没等何铸再说什么,就感觉到自己身前出现一道人影,随即一道道人影便将他们夫妻二人包围起来,为首之人站在那里歪着膀子、偏着头,身上好好一件袍服,衣领却被扯开弄得是敞心露怀,一只手中领着一柄解腕尖刀。
“要不说还是何大人你们夫妇明理呢,知道自己死路难逃了,就老老实实在这里等我们!这样,太爷我也心疼你们,给你们夫妻一个痛快,来啊,小的,把这两位扶稳了,爷爷我要动刀了!“
何铸看着面前这好似地痞无赖之人,却面露迷惑之色,沉吟许久方才问道:“却不知你是哪家的太爷?竟然敢当街行凶!”
“怎么?何大人官做那么大,竟然不知我皇城司之名?”
“什么?你们,你们便是皇城司?皇城司竟然是这种货色?”
这话一出口,可把周围这几位惹得颇为不快,当下有人抬手轻推何铸道:“嘿,我们大哥给你脸,你还真不要脸了是不是,我们什么货色,今日就是我们这些货色送你上路,本来还想让你们安安稳稳的走,现在看来,我们哥们还能和你夫人快活一二!”
那人说完,探手奔着何夫人去拉,何铸闻言急忙探身去拦,何夫人往后就躲,可就在何铸还没拦过去,那人手还没到的一瞬间,何铸忽然发现这人止住身形不动了,紧接着就见这人身形一软,向一旁倒去,在他身后露出一名大汉手中举着一根大棍,棍头上却是鲜血淋淋。
还不等何铸和周围这些人有何反应,这些自称皇城司之人就齐齐觉得胸口一凉,紧接着缓缓低头看去,却见胸口之上已然出现一柄尖刀,继而何铸就听那持棍大汉冷笑道:“不行就是不行,杀人的买卖,哪有那么多废话!弟兄们,清了!”
随着这人话音落下,何铸就见原本围着自己夫妻的这些人,原地那么一转身,继而向后趴到而去,而在他们的身下却不知何时突然出现数名壮汉,随即就见这些壮汉往上一挺身,这一具具死尸便被扛在肩头,继而快步向一旁的树林中而去。
等这数名壮汉二次再出现在何铸面前,何铸才看清这些人身上穿的都是粗布麻衣,而这些人来到何铸周围后,微微一弯腰,何铸才看见自己周围的地上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摆满了柴火挑子、蔬菜篮子、锄头犁架、渔网鱼篓,而随着这些东西落在肩头这些壮汉肩头,这些壮汉的气质骤然一变,再看这些人那分明就是临安街头的樵夫菜农、农人渔民,而这些人再拿好东西后,便自顾自的向四周散去,消失在官道之上、百姓之中。
霎时间,这涌金门外的青石旁,就只剩下何铸夫妻以及方才那么敞心露怀的皇城司,还有那位手持大棍的大汉,这大汉看看那名皇城司,满脸不屑的撇撇嘴,随即微微一挥手,那人都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两名经过他身边的农夫抬手捂嘴给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