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一听秦桧这话,双眉一挑,“秦相,有话但讲无妨,何必在这里吞吞吐吐?”
“这,既然陛下让微臣说,那微臣就说了”,秦桧说完快步走到御案前,随即抱拳向上道:“陛下,那何铸可不是傻子痴儿,明知忤逆圣意会有性命之忧,可他却还如此行事,岂不是行事之前就有所依仗!若是如此,那他依仗的究竟是什么?是他神秘莫测武艺?还是说他何铸背后另有其人?”
“秦相何必在这里意有所指,有话尽管直说,可是皇城司又探到什么消息了?”
秦桧迟疑片刻后,微微摇摇头道:“启禀陛下,皇城司倒是没探到什么具体消息,微臣也是根据几条消息隐隐有个推断。”
“哦?你且一一说来,朕也依着你这消息推断一下,看看你我的判断是否一样!”
“是,陛下,这第一条乃是岳飞驻扎鄂州时,麾下曾培养过一支暗探,丝毫不逊色微臣手下的皇城司,不过这支人马当时只是针对金人,乃是由岳帅麾下家将统领!”
“嗯,岳飞坐镇前线,抵御金人,手下有支探马到也在情理之中!”
“是,可是陛下,这支人马随着岳帅被带回临安,现在却也凭空消失了,那家将张保更是下落不知!”
“额,这一支人马,兵不过数百,我大宋子民何止万千,许是看岳飞被押,这些人也做鸟兽散了吧。”
“但是陛下,这些人都是从军中选拔而出,武艺犹在微臣麾下皇城司之上,这天下能让皇城司那么多人悄无声息的消失,怕不是何铸一个人能做到吧?就算他练就一身武艺,杀了微臣皇城司之人,也不至于半分痕迹都没留下啊!”
“秦相的意思是说,这张保与何铸暗中勾结?”
“臣,没有证据在手!”
赵构闻言冷哼一声,随即一挥袍袖,“去去去,这无中生有之事,以后切莫再说,退下吧!”
秦桧偷眼看看赵构的神情,随即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微笑,当下转身出御书房,乘轿缓缓向自家而去,一路上一直等到进了自家大门后,这位秦相才缓缓挑轿帘走入正堂,待下人将屋门关好后,这位秦相方才大笑出声,“任你赵构多奸猾,今朝也中我夫妇疑心之计也!我且要看看你,是信你自己心中的判断,还是信那何铸的一纸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