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却不知这沙大人审出个什么来?”
“哎,罪倒是定了个大,给岳飞定了谋反之罪,可是却没有审出任何凭据来,写的那份奏折竟然是朝陛下要人证、要物证!”
王氏闻言却疑惑出声,“相爷,他要证据,给他证据就是了啊,这有什么难的?”
“哪有什么证据啊,那兵部内被王庶和宗颖守得严严实实,沙丙查了那么多添,最后竟然查出来朝廷倒欠岳飞六十万贯,你说这还怎么查?至于人证,无非是岳飞当年几句无心之言,皇城司的那帮小子为了骗赏银,才报上来的,那日我为了催促官家早日将岳飞调回来,才信口说出去的。”
“哎,夫君,管他是真是假,你权且在皇城司内拉个小厮出来,上堂作证就是,这又有什么的。”
“夫人,要是用皇城司作证,恐怕会闹得朝内人心惶惶啊,尤其是江南这些大族,他们原本只是心忧我用皇城司对付他们,才会跟在我的身边,可我要是真用了,他们恐惧之下,恐会对你我夫妇不利啊!”
“相爷,你怎么只惧江南士家,不惧那岳飞岳鹏举呢?须知擒虎容易,纵虎难啊!江南士家生事与否还在其次,可要是这次放过岳飞,那恐怕日后再寻此机就难了啊!”
秦桧闻言双目中也闪过一丝狠辣,“夫人意思是?先杀了岳飞,再说其他?可要是如此,这上堂坐镇之人可要好好想想。”
而秦桧此言刚落,那边王氏就俏笑出声,“夫君,为妻这里倒是有个人选,用来对付岳飞,该是恰到好处,只是为妻将此人交给夫君了,你又该如何赏我啊?”
“哦?夫人你足不出户,竟然还有如此奇人在手?快请说来,至于赏赐一话,夫人就切莫玩笑了,你我乃是患难夫妻,这秦府上下无论金银财宝,又或是奴婢下人,哪个不是归你我所有,夫人不都可以随意处置嘛!”
听了秦桧这话,这王氏又是一阵娇笑,随即方才轻轻一推秦桧的肩头,“偏就你这嘴会说,朝堂上哄了赵官家,来到宅中又来哄我,哎,要是如此说来,那我岂不是也算享受一把帝王风范了!”
“哈哈哈哈,是是是,我的好贤妻啊,只是不知你所说究竟是何人啊?”
“好好好,告诉你,今日你不在府中,有人到府献宝,原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不曾想竟然只是两张白狼皮,我已经让人收入库中了。不过此人的身份倒是大有文章,乃是那岳家军前军副统制,姓张叫国泰还是国祥的,一个莽汉粗人,为妻我也没费心去记,不过我看他是岳家军人,想着夫君你许是有用,就让他暂且去偏房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