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啊,你真是最近勤劳公事,以至于忘了关键啊,为妻我那日不是对你说过吗?这何铸审的不清,沙丙又为何能审清啊?据为妻所知,似乎当年这沙丙和岳飞还是旧识吧?牛头山一事可是天下扬名啊!”
“贤妻的意思是,要为夫我故技重施?也污那沙丙为奸?只是此人最是忠正,在官家那里也有威望,恐轻易污他不动啊!”
“哎,夫君,那里要什么真凭实据啊,只有那一点疑虑便够。”
“哦?却不知贤妻有何妙法?”
“夫君岂不闻有三堂会审一说?想那岳飞本就是朝廷大员,只一个刑部尚书就给他定罪,岂不是屈了他这官职,依为妻看来,倒不如来他个三堂会审,这沙丙又疑不怕,那另外两位夫君你还没有办法吗?”
秦桧一听王氏这话,双目中闪过一道寒光,当下微微点头道,“不错,不错,正好那何铸走后,御史中丞之位空悬,我门下有一人,复姓万俟,单名一个卨字,如今正是谏议大夫之职,正好可以补了御史中丞的缺,到时候让他与沙丙同审岳飞,那姓张之人在堂上有了帮手,自然就好张嘴了!”
秦桧想到此目露惊喜之色,当下对王氏又是连连夸赞,一时间夫妇和谐,自又是一番亲热之举,而窗外这名暗卫闻言也是暗暗心惊,当确定屋内二人传出轻鼾之声后,当下翻身跃上屋檐,紧接着左右一望辨明方向,随后脚尖用力,轻点屋檐向这城内飞奔而去。
不多时后,这暗卫便闪身来到一处宅院中,径直落在院内书房门前,随即也顾不上行礼问安,那是抬手推门就进,如此反倒吓得屋内那人一跳,“什么人?夤夜来某书房何干?”
“大人,某有要事回禀!”
“是你啊,你不是跟在沙大人身边吗?怎么会连夜来我府中?可是沙大人那边有什么变故?”
“回大人,沙大人今日已然审过岳帅,并且写好了奏折”,这暗卫说着从怀中取出奏折,双手递予书房内的这位,随即继续讲起自己跟随小厮,夜探秦相府,这夫妻定计东窗之事。
书房内的这位听暗卫讲完后,却是轻笑一声,“擒虎易,纵虎难,这想不到我们这位秦丞相,家中竟然还藏了这么一位!好,好得很,等时候到了,也让你们夫妇做个亡命鸳鸯!”
这人说完,当下微微挥挥手,“好了,此事我已知晓,你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