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萧安突然开口,“要不给家里买几个下人回来,人太多,你一个人做饭也做不过来。”
话落,赵桂兰皱了皱眉,立马反对道:
“咱们又不是有钱人家的老爷夫人,买什么下人?”
萧安放下筷子,解释道:“赵大姐,我就是看丫头太辛苦了。”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本该天真浪漫的年纪,每天却要忙着张罗这么多人的饭,他光看着都觉得心疼。
赵桂兰扫了众人一眼,“知道悦儿辛苦,你们就不能少吃上一顿?”
众人一怔,拿着筷子,不知道该吃还是不吃。
见状,沈悦赶紧打圆场,“娘,大家伙忙着盖房子,不吃饭可怎么行?”
“那就不能少吃一点吗?大晚上的吃那么多,也不怕睡觉顶着了。”
赵桂兰板着脸,心里十分不高兴。
一个个嘴里说着悦儿辛苦,悦儿辛苦的,却没有一个人肯帮悦儿减轻负担。
沈悦嘴角抽搐几下,“娘,您这是怎么了?谁又惹您了?”
“没有!”赵桂兰摇了摇头,冷冰冰道:“吃你的饭吧。”
沈悦哦了一声,朝几个哥哥投去询问的目光。
沈家几兄弟都摇摇头,不知道赵桂兰这是什么情况。
三个臭老头吃得胆战心惊。
总觉得赵桂兰是在内涵他们,又没有证据。
吃过饭,又到了发工钱的环节。
赵桂兰收了萧安、陆屿和几个儿子缴上来的生活费、住宿费,脸色稍微好了点。
见状,廖神医从怀里掏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赵桂兰。
“大妹子,这段时间在你家叨扰了。”
赵桂兰把银票推了回去,“于大夫,您这是作甚?您给我家老二治病,我们还没给您药费,哪儿能再收您的钱?”
她虽然跟闺女一样爱钱,但是也懂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拿。
人家于大夫又是给老二治病,又是给老六和闺女教医术的,怎么能收人家的钱?
廖神医推辞不过,只好把钱收了回来。
李老太爷看了眼李屹安,示意他把钱也交上去。
“哎!”李屹安叹了口气,从钱袋里摸出来几个铜板,走到赵桂兰跟前,心不甘,情不愿道:“姨母,这是我的住宿费和生活费。”
“不用,不用,你拿着自己花去。”赵桂兰摆手拒绝。
不管怎么说,人家李公子都是知府家的公子,这钱也不能收。
李屹安看了眼自家祖父,见他点了点头,便也作罢。
剩下周老夫子,一没钱,二没孙子,急得直挠头。
片刻后,他看向沈悦,说道:“丫头,你之前让我给沈老七和陆屿当夫子这事儿,我应了。”
陆屿在酒楼没回来,沈悦踹了沈老七一脚,激动道:“还不去给你师父磕头去!”
闻言,沈老七赶紧跑到周老夫子面前,“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起来吧。”周老夫子笑着扶起沈老七,“既然你已拜老夫为师,那么从明日起,就正式开始学习。”
沈悦沉思片刻,提议道:“周老夫子,教一个也是教,教一群也是教,您要不把我家几个小子也顺带着教上。
您放心,报酬这块绝对不会亏了您,另外,每日一壶好酒,您看成吗?”
周老夫子犹豫一瞬,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要是他们没有读书的天赋……”
不等他把话说完,沈悦笑着道:“您放心,要是他们真的没有读书的天赋,我就安排他们做点别的。”
反正家里有地,有酒楼,将来还要开医馆,不愁没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