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四眼珠子转了转,琢磨着要不要给这帮狗东西下点泻药,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但是,他又怕下药之后,连累酒楼被查,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哎!”沈老四长叹一口气。
心想要是沈老五和沈老七在就好了,直接让他们套个麻袋,把这几人胖揍一顿,不就完事了么。
这时候,听到隔壁有人开起了黄腔,沈老四眼睛一亮,赶紧悄悄下楼,去后厨找廖神医。
……
后厨。
廖神医正指挥林狗蛋给他做虎皮肘子。
“老头!”沈老四跑到后厨,笑嘻嘻道:“想不想吃烧鸡啊?”
廖神医舔了舔嘴唇,没有搭理他。
他就是馋烧鸡了,才特意来县里的,谁知道走的匆忙,忘了带钱,只能在悦来酒楼凑合吃点肘子、猪蹄什么的。
沈老四走到他跟前,二话不说拽着他的胳膊,朝酒楼外走去。
“肘子有啥好吃的?走,我带你去吃烧鸡,你想吃几只,就吃几只?”
廖神医狐疑地看了眼沈老四,言简意赅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嘿嘿,老头,我找你买点药。”沈老四一边走,一边小声把刚才偷听到的话告诉了廖神医。
听了这话,廖神医也顾不上吃烧鸡了,当即沉了脸色。
“这帮狗东西,竟然敢惦记我宝贝徒弟的宝贝,走走走,咱们这就去找他们算账去!”
“老头,他们说今晚要去陈老狗家里听小曲,喝花酒,咱给他们来个大的,怎么样?”
沈老四翘起一边嘴角,眼底闪过一抹坏笑,趴在廖神医耳边耳语一番。
“你可真缺德!”廖神医睨了沈老四一眼,语气十分嫌弃。
“嗐!”沈老四皱了皱眉,不爽道:“谁让他们欺负我妹妹,是他们缺德在先,我缺德在后。”
廖神医撇了撇嘴,跟着沈老四重新回到酒楼后厨。
“老头,你确定这药十二个时辰后,才起作用?”沈老四拿着一包白色粉末,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廖神医“嗯”了一声,打开酒壶的盖子,“快点吧,一会儿晚了送上去,人家不喝了。”
“有道理!”沈老四点了点头,看到伙计端着一盘四喜丸子,急忙喊住他,“柱子,这是陈县令那桌的菜吗?”
柱子点了点头,“是,掌柜的。”
“好,你不用送了,他们的菜我亲自送去。”
沈老四从柱子手里接过盘子,偷摸地在上面撒了些白色粉末,端着四喜丸子和酒上了楼。
担心有人不喝酒,有人不吃四喜丸子,接下来的菜,他都在上面加了“佐料”。
廖神医目睹了全程,骂道:“你再加下去,他们这辈子可真当不了男人了!”
“那不正好。”沈老四笑得像只狐狸似的,“他们当不了男人,就没精力惦记我妹妹的东西了。”
说得很有道理,廖神医一时无法反驳,又掏出来一袋药粉,贼兮兮道:“那再加点!”
……
沈悦可不知道自家师父和四哥,瞒着她干了一件大事。
这会儿,她正在灶房里做饭。
赵桂兰站在她旁边,忧心忡忡道:“悦儿,你五哥、六哥、七哥,都干嘛去了?怎么一整天都没见着人。”
“不知道。”沈悦眼神闪了闪,急忙岔开话题,“娘,您要是闲着的话,帮我把那篦子毛豆腐,放到盆里,撒点白酒。”
“好。”赵桂兰洗干净手,按照沈悦说的,把毛豆腐一块一块放到盆里,“你说这三个小子,是不是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