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夫人不知道外甥女,为何突然问起这事儿来,她看了吴玲珑一眼,压低声音道:
“听说是刘员外家的长子刘业,那刘业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但是年纪轻轻,已经死了三位夫人。”
沈悦瞪大眼睛,“死了三个?”
“对!”知府夫人点头。
“咱们府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都不敢把女儿嫁过去,生怕被刘业克死了,也不知道这吴老爷,到底是咋想的。”
吴玲珑哭着道:“还能咋想?不就是想看着我死吗?那我死给他看好了。”
说着,吴玲珑就要朝跟前的柱子撞去。
沈老四眼疾手快,赶紧挡在柱子跟前,吴玲珑没刹住脚,一脑袋撞在了沈老四肚子上。
“哎呦——”
沈老四捂着肚子,疼得额头直冒冷汗,还不忘提醒吴玲珑。
“吴小姐,你要死去你家酒楼死去,我们家酒楼明日要开张,你死在我们这里多晦气啊!”
“对啊,吴小姐,我们老四说得没错。”
赵彩凤手里拿着菜刀,面色不善地盯着吴玲珑,“要死死你们吴家去,死在我们沈家,像什么回事。”
“对不起。”吴玲珑抠着手,满脸愧疚。
她刚刚也没想那么多,就想着一死百了,没想到竟惹沈家人不开心了。
赵桂兰觉得吴玲珑可怜,瞪了赵彩凤一眼,“行了,什么死不死的,一点也不吉利,都各忙各的去。”
闻言,沈家众人又都回到了各自的岗位,各忙各个的。
赵桂兰看向吴玲珑,语重心长道:
“吴小姐,我家悦儿把你带回我们家,是可怜你,同情你,但是你也不能恩将仇报,对不对?”
吴玲珑点了点头,“对不起,婶子,我错了。”
“哎!”赵桂兰叹了一口气。
“自古以来婚姻这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若是觉得不喜欢,大可以回去同你爹讲清楚,你这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像什么样子?”
沈悦看着无声哭泣地吴玲珑,有些于心不忍,“娘,算了,您少说两句。”
话刚说完,就见吴老爷领着孙巧儿,进了悦来酒楼。
看到孙巧儿,沈家众人又都停下手里的活计,阴阳了起来。
“呦,孙巧儿,听说你又换名字了?”
赵彩凤撇了撇嘴,继续道:“下次,你能不能起个有水准的名字,什么巧儿、婉儿、曼儿的,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你。”
孙巧儿气得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却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这位大姐……”
不等她把话说完,赵彩凤得意地挑了挑眉,“咋?我又认错人了?”
“嗯!”孙巧儿点了点头,心里把赵彩凤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赵彩凤把目光放到吴老爷身上,嘿嘿一笑。
“吴老爷,我们村孙巧儿屁股上一颗痣,不知道这张曼儿屁股上有没有?”
话落,整个悦来酒楼都安静了下来。
孙巧儿的脸上瞬间一道青,一道白,好不精彩。
“你怎么知道?”吴老爷脱口而出道。
沈悦不动声色地看了赵彩凤一眼,暗自猜测这么私密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很快,赵彩凤就给了她答案。
“我怎么知道的?”赵彩凤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当然是她和别人滚床单时,我看见了呗。”
吴老爷脸色一沉,顾不得叫吴玲珑回家,转身气呼呼地出了悦来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