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子良心发现,听了这话之后,并未再刁难沈悦和李知府。
半晌,沈悦眨着红肿的眼睛,问太子,“太子殿下,我家人……”
话未说完,刘道士匆匆进来,“太子殿下,小人刚刚去吴长顺家里查看了一下,那邪祟就在……就在……”
刘道士看了沈悦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太子眼神凌厉,他急于回京复命,没时间在康州府多待。
所以,得尽快处理好沈家的事情。
“就在悦来酒楼。”刘道士说道。
沈悦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冷笑不已。
狗屁道士,助纣为虐,走着瞧好了。
李知府壮了壮胆子,怼道:“刘道士休要胡说,这世上哪有什么邪祟之说?”
“分明是那吴长顺为了贪图我外甥女家的菜谱,自己把宝物藏了起来,贼喊抓贼罢了。”
刘道士也有些怀疑吴长顺是贼喊抓贼,想要嫁祸给沈家,但是嘴上却说:
“哼!老夫自幼可通天地神灵,绝不会算错!”
“既然如此,那把悦来酒楼的人,都‘请’来驱驱邪吧。”
太子刻意加重了这个‘请’字,随后,视线移到沈悦身上。
“既然沈姑娘在此,那就不用急着回去了,等邪祟祛除了,再回去也不迟。”
迎上太子的眼神,沈悦毫不怯懦,“行。”
说罢,她转身看向李知府,“姨丈,我没事,您回去跟姨母和李老太爷他们说一声,让她们不用担心。”
“好。”李知府深知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暂且听从沈悦的。
……
悦来酒楼。
赵桂兰、周老夫子、李老太爷、廖神医等人围坐在一起,正在商量对策时,一伙官兵进来,不由分说,把沈家人全部带走。
一时间,悦来酒楼外,围满了吃瓜群众。
“你们听说没,这悦来酒楼沾染了邪祟。”
“娘嘞,那以后可不敢上他们家来吃饭了。”
“就是,就是。”
“……”
众人七嘴八舌,吓得正在吃饭的客人,也急忙跑了出去。
见状,廖神医气得牙齿咬得嘎嘎响,他馋宝贝徒弟做的铁锅炖了,结果他还没跟她说上几句话,狗太子就把人关了起来。
这都不说了,这些不明事理的吃瓜群众,还四处造谣,往后他徒弟这酒楼还怎么开得下去?
那些原本就眼红沈家生意的人,也趁机跑来捣乱。
拿上臭鸡蛋、烂菜叶子就往里面扔。
林狗蛋当机立断,直接关了店门。
“啪——”
廖神医猛地一拍桌子,看向一旁的周老夫子。
“周老头,朝中不是一大半都是你的学生吗?你让他们弹劾弹劾这狗太子呗!”
“没用。”周老夫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那位儿子死的死,伤的伤,眼下就剩太子和十二皇子四肢健全,十二皇子年幼。
如今也就太子一人能担得起大梁,皇上又怎么会处罚太子?”
廖神医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不管我宝贝徒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