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只是手一抖，姬无情便抓了个空，他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想吃，自己去买。”

姬无情只好无奈的耸耸肩，只得作罢。

老头又接着道：“我看你背着两柄剑，看来很会用剑。”

姬无情这下倒是谦虚无比，“老前辈说笑了，晚辈不敢称会用剑。”

老头点点头，指向街上行走的那些同样背剑的修士：“你的剑和他们的一样吗？”

姬无情望着那些来来往往的散修，一瞬间倒是不知如何回答。

老头道：“不必多虑，我只要你最初的想法。”

姬无情道：“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姬无情回答：“我的剑贵。”

老头一怔，这个回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原本他以为姬无情会从剑的使用、为何用剑来回答，却不曾想是这个原因。

随后他莞尔失笑，灰白的胡子微微上翘：“你的剑确实好些。”

姬无情点点头：“不差。”

老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好剑，就该亮剑。”

姬无情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觉得该藏剑。”

老头道：“你错了。”

姬无情道：“我何错之有？”

老头道：“我认识你们宗主。”

“叶天璟宗主吗？”

老头摇摇头，“是上一代，叶天璟的师傅，鲸海秋。”

“鲸海秋？”姬无情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老头道：“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他绝对是千年来，最强的几位圣者之一。”

姬无情有些震惊，但又有些不知所云。

老头一步步走着，看似很慢，实际上蕴含空间之法，姬无情跟的极累，体内灵力消耗巨大。

若非老头有意让自己跟，恐怕早就不见其踪迹。

就这样，经历了短短几分钟后，两人便来到了宽阔的海面前，立与码头之上。

其实这里不算是码头，顶多算是一块伸出海面的岩石滩。海水轻轻的淹没岩石，又退了下去，如此反复，偶尔运气不错，还能留些海产。

姬无情站在老头的背后，气喘吁吁。

老头背负着双手，望着宽广的海面，道：“很久，璇心宗都没有立圣子，直到他徒弟这一代。”

姬无情直起腰来，望着老头的背影，感觉他愈发不平凡。

“鲸海秋曾经与我说，璇心宗是最强的，即便是没有圣子，也能力压群雄…圣子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姬无情道：“责任？”

老头摇摇头，“一坨狗屎！”

姬无情脸顿时拉了下去，气得他直接在老头背后做鬼脸。

老头道：“圣子，意味着资源倾斜。意味着宗门选出最有天赋的弟子，加之以呵护、资源灌输，使他成材。这本质就是人造强者，乃是妥协。”

“而璇心宗不需要妥协！这是鲸海秋和我说的话。”老头脸上闪过一抹追忆。

“我一介散修，不懂。但我认为他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