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现在还留着你的性命，不过是想知道我父兄到底是如何死的，你若不说，本王今日便让你生不如死。”

“我说，我说，”黑衣人似受到惊吓似的，连忙缩着脖子，见夜漠尘等着，她忽然轻笑出声，那半边被朱砂染红的脸看起来极为阴森可怖。

“你父兄，是被他们自己给害死的。”

“大胆！”

东离直接上前，直接将手中的烙铁狠狠按到她的侧脸，高温的烙铁带着明显的“嗞嗞”声和黑衣人的痛苦嘶嚎声响彻书房。

“东离，你应该先把她的脸皮揭下来再烙，那样效果才能明显一些。”

见黑衣人眼中满是震惊，慕卿九嘲讽一笑，“我说对吧，清嫔娘娘。”

黑衣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卿九，“你，竟然知晓我的身份？”

而东离也迅速的抬手，一把扯下黑衣人被烫起的面皮，并张清秀的侧脸现于人前，此人正是早已病逝的清嫔娘娘。

“呵，”慕卿九有一下没一下晃动着杯中的茶叶，“或许我该叫你菁儿。”

夜漠尘不由疑惑，菁儿这名字他并不陌生，抬起头仔细看着她那半张未毁的侧脸，果然看到这女子稍微熟悉的影子。

“东离，仔细看看她的右眼角是否有颗朱砂痣。”

“是，王爷。”

东离点头，抬起她混着血和朱砂的脸，右脸被烧毁，可眼色却有一颗鲜红如血的痣。

“确实有。”

“原来，你是先帝最宠爱之人。”

夜漠尘恍然，心底的疑惑顿时散开。

“先帝年轻时曾进狩猎场迷路，巧遇一只纯白色的梅花鹿，那鹿极通人性，带着先帝出了猎场，后先帝便让父王带人再进猎场，务必要将那白鹿找回。

“结果，白鹿却被一名军士不小心射箭而亡。

“先帝大怒，诛了那军士的九族，还亲手厚葬了白鹿，这才发现那白鹿的右眼角处有一颗红色的血痣。

“当时的伏龙寺的得道高僧说，是白鹿泄露了天机，这才得了天谴。

“先帝十分伤心，带着军队郁郁寡欢回京，却在年迈之时，偶遇一晕倒在地的女子，本不想理会，却正巧看到那女子眼角的朱砂痣。

“再一问生辰，那女婴的生辰正是白鹿死的时候，先帝以为她是那白鹿的转世，便带回宫中好生对待。

“那女子十分喜欢自由自在，不喜俗世纷扰，也让要先帝给她任何名份，她的名字就叫菁儿。

后先帝驾崩，侍奉菁儿的人说她也投河随了先帝而去，而那着侍奉菁儿的人却全都不知所踪了。

“想不到你竟然又换了个身份陪在天宁帝身边。”

回想之前，夜漠尘也就见过清嫔两次，可每次看到她的眉眼总感觉有几分熟悉，今日经慕卿九一提醒，清嫔的神情确实跟曾以的菁儿有七八分想像。

慕卿九直截了当的说道：“因为她本就是天宁帝当时放在先帝身边的一粒棋子，无论是菁儿还是清嫔都没有好的家世，平日里也不被宫中之人所看好，想必是不想用更高的身份引起别人的怀疑和关注。”

夜漠尘冷冽的神色看着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先帝晚年沉迷于炼制丹药，想必也是跟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