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亲家,你这话什么意思……”陆韵葶装出一副纳闷的样子问道,“我还能骗你不是,自真是开医馆的……”
“这……”赵寡妇顿时激动了起来,说实在的,她今儿来便是想探探凌家人的底的。
刚刚瞧见这女人一身鲜亮衣服,她便知道凌家人手里肯定有钱,但毕竟只是一两身衣裳,这女人长得又漂亮,万一是她男人心疼媳妇,想着打肿脸充胖子,特意讨好她替她做的衣裳,用来冲门面的呢!
可就在刚刚,她听到陆韵葶亲口承认了,她家以前确实是开医馆的这番话后,一下子便不淡定了。
一个每天忙到,连儿子都没时间生的大夫,又是开医馆的,那他该多有钱啊!
可兴奋归兴奋,脸上还是不得带出来的,这会子她也顾不上想男人了,只亲切的凑到陆韵葶边上,亲亲热热的说起话来。
陆韵葶倒也有意思,并没有直面开撕,依旧是一脸笑意的与她说着话,甚至还请她去屋里喝了一碗上好的碧螺春。
赵寡妇进了屋里,却只陆韵葶母女两个陪着,凌兮不想让小宝和秦栀见她,便打发秦栀带着针线去里屋炕上看着小宝睡觉。
凌晨也借口要清理土坯屋子的杂物,并没有在堂屋露面。
屋里三个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那赵寡妇更是没口的赞她家茶好 话里话外都是羡慕之意。
可陆韵葶却只是装傻,只笑呵呵的让她既然喜欢,便多喝几盏。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赵寡妇见无论自己是明示还是暗示,人家硬是不接招,她便也卸了气,不再多说。
可关于韩家要的那十两银子彩礼的事,她还是得想法子。
“唉!想不到我家安儿倒是有福气,娶了兮兮这么好的闺女,还有了你们这么好的岳父岳母……”她放下茶碗,突然变了情绪,脸上也露出一丝苦涩来。
“可怜我的大宝就没那么好命了……”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便落了下来,她伸手用脏污的衣袖便要去试泪,一副受了生活折磨的苦命人样子。
“哎呀,亲家,你这是做什么。”陆韵葶看了一脸冷漠的凌兮一眼,忍不住抿唇偷笑了一声,然后用唇语告诉自家闺女,来了来了……
“亲家,对不住……”赵寡妇可没瞧见她们母女俩的小动作,她还在那扮可怜演柔弱呢,“您是不知道,我的命苦啊……”
说完,她便哭哭唧唧的将自己年轻时丧夫,辛苦一个人拉扯赵大宝长大,并给他讨了胡秀媳妇,后来嫁给秦忠二次守寡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是不知道,我家日子原本好好的,可也不知道那胡秀怎么就出了那种事……”她一面哭,一面将胡秀和韩牛的事说了出来,当然她们企图诬陷凌兮的事是绝对不能说的。
“如今好不容易了了此事,那韩家又要十两银子做聘礼……”一说到这,她立马捶胸顿足起来,“哎哎……这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不想叫我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