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见状,赶忙安慰道:“祝员外快别这样,贵公子这病症,确实蹊跷难言。”
“但你也不用这般担忧,此病凶险,可却不致命。”他笑着说道,“我只是瞧着贵公子神色萎钝,便想着还是问您一些,他近日的情况更合适些。”
“哦哦,您问,您问。”那祝员外听凌晨这么说,心中不禁大喜,赶忙点头称是。
“贵公子过年期间,是否有过大鱼大肉,饮酒过度的现象?”凌晨笑着问道。
“这……”祝员外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身边的祝娘子便赶忙插口道。
“不错不错,大夫,确实如此。”她长叹了口气道,“小儿自幼读书上进,去年刚中了秀才,入了县学。”
“因为他年纪小,喜好四下结交友人,所以这些日子,除了在家读书,便是时常去镇上酒楼,与那些读书人,时常饮酒高歌,品诗听曲的,说是什么风雅应酬……”
她看了一眼自家相公,有些羞愧的低下头道:“亭儿是我与官人的幼子,自幼早慧,又肯上进,所以少不得纵容溺爱了一些……”
“果然如此。”凌晨淡淡一笑,也并没有多言他们两口子在教育子女方面的事情,只是将此病症因何而来说了清楚。
“年轻人少年得志,确实可喜。只是到底年轻,不知道节制。”
“想来贵公子这些日子应该时常贪杯,又常常夜归晚睡,食无禁忌。”
“少年人,血气方刚,很容易血气翻涌。加上他又日日在外,饮酒取乐,这才引发了这病症。”
他看了一眼那两口子,然后把脸转向王掌柜笑道:“若我没猜错的话,王老哥,你替他诊脉初时,应当是断的他疑似肝阳上亢,却又远远要严重许多是吧!”
王掌柜点头苦笑道:“不错不错,老弟你说得极对。”
“这病症确实是因这高血压引起的,学名叫做脑梗塞。”
眼瞅着王掌柜听得云里雾里,他便笑着解释道:“打个比方,人体是一亩良田,那血管便是河流,负责灌溉良田。”
“但因为祝公子原本便有一些高血压之症,又短时间内,贪杯,熬夜,饮食油腻不规矩,这才导致了血液梗阻,便如河流被淤泥梗塞住一般……”
“如此一来,他自然会出现晕眩麻木,浑身无力,言语不清楚的症状。”
“啊!”祝娘子一听他的话,险些吓得晕了过去,她一把抱住坐在椅子上的自家儿子,语带哭腔,“大夫,这位神医,你救救我儿! 我……我求求你了”
眼瞅着老妻哭的梨花带雨,那祝员外心里也难过极了,他看向自家呆呆坐在那的儿子,又看了看另一边一脸气定神闲的凌晨,也忍不住哽咽道:“大夫,您行行好,帮帮我们吧!”
他顿了顿又道:“瞧着您的年纪,应该也已经做父亲了,求求您就看在都是做父母的面上,帮帮我们吧。”
凌晨见状,赶忙摆手道:“祝员外,祝夫人,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可没说过,令公子这病不能医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