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无法子……”王掌柜也是摇头叹息道,“我年幼时,跟着师父也曾遇到过这种事,一个病人来医馆瞧病。”
“因为病症不严重,我师父便照着常人的方子,替他开了药。没成想病没治好,那人却险些丧命。”他长叹一声道,“那事闹得极为严重,病人家打到了医馆来,险些连招牌都拆了……”
“如今想来,那病人应该也就是凌老弟你说的那样了。”
“这……”祝娘子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她男人一把拦住。
“凌大夫,您说的道理我都懂了。”祝员外点头,然后哭丧个脸道,“内人是做母亲的,对待孩子的事自然会关心则乱……”
他低着头,垂下一滴泪道:“小儿如今已然是如此了,别的大夫,哪怕是王老哥,也都对他束手无策,便只您一人说可治,愿意帮我们。”
“我们便是在不通人情,也不会在出现了那万一的情况时,对您恶言相向的。”他拽了拽自家娘子。
那祝娘子这会也冷静了下来,赶忙道:“是是是,我家相公说的是,凌大夫,您是好人,肯帮我们,我们已经很感激了,若是真有什么……什么……”
她声音有些哽咽,但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若真是没那福气 ,我们……我们也绝不会怨您的……”
“哎呀,瞧瞧你们这样。”凌晨被他们两口子逗乐了,“怎么搞得和生离死别似的?”
“现在麻烦的事情,不是这药物会不会有效果,毕竟这种情况一万人中也未必会出现一例。”
“现在麻烦的事情是,我那些制药的东西都在自己家里,很难搬到县里来。”他摇摇头,面露难色,“而我和家人也都才刚刚来到这里定居,住的是乡下的小房子,尚未来得及修整,只是凑合了事。”
“若是贵公子去了我那,实在是腾不出地方让他住下了。”他长叹道。
“只是这点问题吗?”那祝员外眼睛一亮,赶忙插话道,“那这事并不难……”
他满脸堆笑道:“我们家虽不是大户,但恰巧却是做幄帐行当的。”
“你那房屋虽不大,但想必空地应该还是多的。”他笑着说道,“若您不嫌弃,我倒可让人跟着您一块,去您那,将帐篷扎好 用来与小儿暂居,您看如何?”
“真的,你家是做这个的?”凌晨大喜,他慌忙问道,“既如此,不知祝员外可否行个方便,也卖几个给我?”
“哎呀,什么卖不卖的。”祝员外赶忙摆手,“您若能救了我家儿子的性命,那便是我们祝家的大恩人,需要多少帐篷,您只管开口,我送您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