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离言与黑瞎子在出了镇子后就分开了，两人一个是为了缓解眼疾，一个是为了放野，短时间应该不会再有交集，至少张离言是这样认为的。

张离言再次来到了之前暂时停留的地方，这里与离开前有些不一样，原本江边会站着很多妇女儿童，如今却是没了，就连船只也少了很多。

张离言在空气中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朝着味道飘来的方向看去，就能看到一堆人围在江边，看样子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张离言注意到，这群人中间站着那个摆摊杀人的少年。

她向来没有凑热闹的习惯，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次竟然也忍不住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周围人的讨论声入了耳。

“这是水匪出来杀人了，可怜啊可怜。”

“谁说不是呢，这天杀的水匪。”

“这可不仅仅是水匪，还是那黄葵帮摘花鼓的时节，你去看看，江边还飘着好几具无头尸体呢。这春申一家也是惨，偏偏摊上了这事儿。”

...

张离言走近，有几个人认出了张离言是前几日断人手掌的，连连让出了一条道。

张离言看去，果然有人在搬运那船上的无头尸体，张离言注意到，在这艘船上还有一个男孩，男孩怀里抱着一个瓷罐，有些呆傻的坐在一边。

她见过男孩，在男孩用石头打杀人少年的时候。

那时候张离言就看出了男孩活不了太久，没想到竟然在这次的水匪摘花鼓中活下来。

只不过在这样的一个年代，身边的亲人死绝了，这么个有些痴傻的孩子应该是活不了太久。

正想着，张离言就打算离开。

却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转头看去，张离言就见到那个少年在盯着自己，张离言未说话，转身离开。

马上就是深秋了，她需要早点回去。

...

张离言来到客栈，要了一间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爽的衣服，张离言才下楼吃饭，要了一些肉食和面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