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离言来到了第二栋小楼的二层,在这里正好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海,张离言站在木制围栏边,看着远处的海浪波动。
而她的身边正好是一把藤椅,张离言记得,张海楼说过,他跟张海侠留在马六甲的那段时间并不好过。
他还好,好手好脚的,但张海侠那个时候已经瘫痪了。
张离言知道,她见到张海侠的尸体时就发现他的腿部已经完全萎缩了,而他的后背时宛若蝴蝶一样的狰狞伤口。
张离言微微偏头,目光落在身旁的藤椅上。
海风吹过,将她挽好的头发吹散,也将身旁的藤椅吹了轻轻晃动。
她仿佛能看到坐在藤椅上的张海侠,还有在一旁伺候张海侠洗脚的张海楼。
“虾仔总说,让我别忙活了,他治不好的,但我不信。”这是张海楼对她说过的。
那次船难,是张海侠救了张海楼,如果没有张海侠,或许张海楼不会活得好好的,张离言想到了两人的面相。
蛇害死了画眉。
真的是这样吗?
张离言会看相,会看风水,甚至可以说能够预见一些事情的发生,但她却不相信那些东西会真正的发生。
因为她足够执拗,执拗到想要去改变一切。
张家的天授如此,张起灵的宿命也是如此,即使她现在没找到张起灵,但她信张起灵活着的,她记得那次梦中的承诺。
想的出神之际,最后一抹阳光落了下去,整个天只剩下了蓝色,与远处的海连成了一片。
张离言打开了身后的房间,这里之前是张海楼两人住的,里面放置两张小木床和一个衣柜。
床上只有卷起的席子,没有被褥,在这个终年炎热的地方,被褥是多余的。
房间有些闷热,张离言只是随便打扫了一下房间,身上的短褂就被汗水浸湿了,张离言打开衣柜,发现里面有几件简单的短褂,是男式的。
张离言检查了一下,发现是干爽的,当下就将衣服换在了身上。
她这次来的匆忙,并没有带多余的东西。
偏偏头,张离言发现这些短褂旁还有一盏油灯,张离言在旁边拿了火折子点了油灯,就提着油灯去了一楼的浴室。
张离言尝试了一下,里面的花洒完全坏了,没有一点水。
无奈之下,张离言记得,张海楼说这附近有个水潭,他天热时会去那里泡澡。
这地方实在太热,身上黏糊糊的,她十分难受。仔细想了想,这地方应该不会有人来,于是她拿上一块毛巾直接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