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那天果然来了很多人，都是老面孔，张海楼不用说自然是跟着来的，除了他还有张小蛇和张千军。

还有一些是张家这些年调教的小辈，这次与其说是过节，不如说是张家族长见面会，张起灵很明显不喜欢这样的活动，趁着那些人不注意带着张离言离开了公馆。

夜风吹过，树上落叶疏疏往下落，两人就这样安静的走着，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看着交错在一起的影子，让张离言想起了一件往事。

“张起灵，你想听故事吗？”

“嗯。”

张离言停了下来，两人坐在长椅上。

“其实我母亲心中是有喜欢的人的，那个人不是我父亲。”

张离言的母亲叫张瑞云，与上一任族长张瑞桐算是兄妹，都说张家血脉越强，感情越淡薄，张海琪就是这么一个典型例子，但张瑞云不是。

一开始的张瑞云是个机灵又厉害的女子，下的墓又多又凶，却是每次都能安全回来，会经常受伤，张瑞桐也拿她没办法。

张瑞云喜欢的男子也出生盗墓世家，他们是在一座西南的墓相遇的，西南那片地方最容易产生各种毒虫。

当时男子中了毒，张瑞云救了他，一来二去之下，两人互生情愫。

但张家有规定，不能与外人通婚。

这份感情注定无疾而终的。

种种细节，张离言不得而知，只能从张海琪那里听说一些，后来，张瑞云按着家中的规定嫁给了张离渊。

没人知道他们是否相爱，又或者说在那样的家族谈情爱太可笑了。

从那以后，张瑞云变得沉默许多，与张离渊过的算是相敬如宾，两人结婚差不多有百年才生下了张离言。

张离渊时常带张离言去厦门，张离言从小就不怎么爱说话。

当时的张海琪就调侃：“这孩子完全不像你们夫妻年轻时，也不知道随了谁。”

但张海琪提过一嘴，就是张瑞云曾经喜欢过的男子是个不太爱说话的。

只是生下张离言的时候，那男子估计都只剩下白骨了。

...

一阵风刮过，张起灵将手上带着的薄毯盖在了张离言身上。

“张起灵，你说我上辈子会不会真的是个男人。”张离言真是语出惊人，张起灵原本平静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笑意。

他轻轻揉着张离言的脑袋：“你只是你。”

张离言嗯了一声，随后站起身：“算算时间，也该散场了。”

两人原路返回，只留下两抹拉长的影子。

...

张家那些小辈第二天就全部回去训练了，张海客也各自去忙，热闹的公馆只剩下了两人，张离言像往常一样继续整理那些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