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问结束,已经是后半夜了,可电源依然没有恢复,不少人已经出现了质疑声,甚至有人直接去找了列车长。
列车长只能耐心解释,已经在尽力抢修了。
张离言倒是无所谓,跟着张起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张离言就开始找先前送来的邀请函,因为没有光源,列车长给每个人都送来了一盏油灯。
油灯是上世纪欧洲常用的那种高脚煤油灯,在昏黄的光线下,张离言很快就找到了邀请函。
将信封合上,火漆印的完整模样就出现在了张离言面前。
这是蕨类植物形状的火漆印,但她记得,在牧师的尸体旁放着的邀请函的火漆印却不是植物的样式,看着有些像鸟。
难道不同的人收到的邀请函不同吗?还是...只有要被杀的人才会收到那种样式的邀请函。
就在张离言深思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张起灵已经好久没说话了,虽然张起灵这个人大部分时间都沉默,但看到自己的奇怪举动,他总是会问一下的。
张离言抬起头,就发现张起灵站在窗边,此时的窗帘已经被拉开,此时的快车应该行驶在密林中,树枝交错的光影不时从眼前掠过。
张起灵盯着窗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发现什么了?”
张离言将邀请函放好,走到了张起灵身边问道。
张起灵收回目光,看着张离言。
明暗不定的光线下,张起灵漆黑的瞳孔更显幽深,他看着远处桌上的邀请函,缓缓道。
“在人死完前,天不会亮了。”
...
此刻,在第十七节车厢的后面,还藏着一节车厢,从外面看这列车的确只有十七节,但只要仔细丈量就会发现,车内的尺寸和车外的尺寸是对不上的。
在这节车厢里有一个办公室,办公室的中间放着黄花梨木桌椅,木质纹理细腻,,而办公室的后面是一副用金玉镶嵌的字。
这个办公室与其他车厢的欧式风格布置完全不同,是典型的中式布置,旁边甚至还放了一个青花瓷瓶,桌上还放了一个鱼嘴铜炉,炉里正散发着淡淡香气。
一个穿着深紫色对襟圆袍的青年坐在椅子上,青年的面上戴着一副眼镜,看着不过三十岁,但整个人却透着一股超越这个年纪的老沉。
他就那样静静的坐着,眼神看着前方,也没有一个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