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南方去往最北方，张离言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温度差。

现在这个季节对于海南来说还有些炎热，但来到北方就是寒冷的程度，张离言穿上了厚实的大衣，将自己裹的严实。

这里是吉林，但不是张离言要去的最终点，她需要下车，重新订前往苏联的机票，现在的苏联国情有些复杂，正在准备的奥运会被美国带头抵制。

所以，此时要入境苏联，的确有些困难。

花了一些时间，总算是办好了一切，等她到达圣彼得堡时，已经是一个月后。

大雪纷飞，张离言裹紧了大衣，她的头发长得有些快，只是一个月不剪就长到了脖子，发梢扫过脖子让她有些痒。

因为张离言以董言的身份当无国界医生，而无国界医生的生活条件是十分困苦的，长发十分不好打理，索性就被她剪短了。

留了十年的短发，突然变长，到底是有些不习惯的。

其实像这样失忆又恢复记忆，张离言能够感受到明显的割裂感，就好像一个精神分裂患者一样，所以，为了重新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和失去的记忆，张离言做了很多工作。

她不由想起了张起灵，自己失去一次记忆，再接受过来都需要那么长时间去整理，那张起灵呢？他该怎么办？

当然，这些都是想想而已，或许对于张起灵来说，这一切，他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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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的大雪飘着，张离言来到了一栋洋楼前，记忆中，每次董先生找自己都是在这个地方见面。

敲开门，一个看着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开了门，熟悉的脸和很久前的记忆重合，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方面在西伯利亚列车上第一个来找张离言一行人求帮助的女人。

她叫Freya(弗瑞亚)，是董先生放在身边的人。张离言记得，这个名字是挪威神话中象征着美、战役与死亡的女神。

原来在一开始，她就告诉了张离言，自己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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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脸重叠起来，张离言努力忍住自己因为记忆冲击带来的不适感。

“我来找董先生。”张离言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