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但张瑞云还是看出来了:“以后来我这儿吃。”
“吃吃吃...”
张瑞云怀中的孩子忽然拍掌,发出类似吃的声音。
他抬头,就看到了一抹红。
为了喜庆,孩子身上穿上了红色的小棉袄,头上还戴了一个小虎头的帽子,看着十分的可爱。
...
春去秋来,那孩子也长到了一岁,正是学说话学走路的年纪。
他也知道孩子的名字,不是张阿言,是张离言。
他听到了她叫父亲,叫母亲,再到后面叫了哥哥。
那声哥哥叫的是他。
听到口齿不清的哥哥两字,他内心有一种触动。
或许从那一刻开始,他渐渐有了一些复杂的情感。
...
张瑞云坐在桂花树下,翻看着手中的古籍,一旁是她的女儿和那个男孩。
男孩没有名字,或许有,毕竟哪个母亲不会为自己的孩子取一个名字。
只是可惜,这个名字,没能亲口告诉自己的孩子。
男孩生的很好看,是非常标准的漂亮长相,饶是张家的孩子都生的不错,跟这个男孩比起来就会看出一些差距。
男孩的那双眼睛生的很好,只是不会有感情波动。
永远是淡漠的,好似墨脱的雪山。
张瑞云去过一趟墨脱,年轻的时候,那片雪山很美。
她在那里遇到一个即将被献祭出去的康巴洛女子,她们成了短暂的挚友,之后她被献祭了,她只能远远看着。
这种无力感,她体验过一次。
可第二次,她还是觉得难受。
男孩的母亲似乎也是即将献祭的康巴洛女子,她不太了解,只是听张离渊跟她提起过一次。
这跟张家的核心有关,哪怕她是张离渊的妻子,这件事也没有多说出来。
“哥哥。”女儿抓着掉在地上的桂花递给了男孩。
男孩看着桂花,伸手接住。
见男孩接住,女儿很开心的笑了。
“你们接下来要练缩骨术了吧?”张瑞云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男孩问。
男孩点头,说了一声下个月开始。
“会很痛苦,希望你坚持住。”
张瑞云从小就接受张家训练,最痛苦的就是缩骨术。
缩骨术一般会在秋天开始,因为练习缩骨术需要把骨头打断,放入比人小很多的瓦缸里,等骨头变软,又用药接回来。
反复几次,直到能随意改变身高体型。
这个过程比练习发丘指还要痛苦,毕竟发丘指是打断手指,但缩骨术是打断全身骨头。
“好。”男孩淡淡回了一个字。
她不再说话,默默的看着女儿跟男孩玩耍。
女儿似乎很喜欢男孩,从刚出生就是这样,这是张离渊告诉她的。
如果真能结成夫妻,也算不错。
她这样想着,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个男子的身影。
但很快,她就摒弃了所有杂念,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
这时,张七海来了,手里是刚出炉的桂花糕。
远远的她就闻到了香味。
“快来尝尝,今年改了新配方,比以往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