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七海抱着孩子就要走,谁知孩子却挣扎起来,孩子的力气小挣扎不开,只能继续哭,哭的更大声了。
缸里的男孩听着,好像想起了去年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孩子也是这样哭的。
他想着想着,身上的痛感似乎就减少了很多。
...
张七海抱着阿言回了张离渊两人的宅子,但阿言还在哭。
这次是真的哭狠了,气都喘不过来。
他急得团团转,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几个张家女子过来哄,也哄不好,怎么都哄不好,一直哭,哭到后面声音都哑了。
再到后来,两眼闭上。
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累了睡着了。
当天晚上,阿言就发了高烧,找来了族内的医生,开了药,那几天,张七海天天熬药,头发都掉了不少。
张禁这个没良心的会来嘲讽几句,说这么娇气,以后怎么当好族母。
“还是我家娃好,练缩骨术都不哼一声。”虽然是在夸男孩,但语气里有的是心疼。
...
第七天的时候,阿言总算恢复了正常,不发烧了,但也不爱说话了,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只是呆呆的坐在桂花树下捡桂花。
捡完桂花,就开始玩草。
一个人闷闷的,这让他想起了张禁宅院的那个男孩。
这不是传染了。
多少是有些不放心,他把阿言交给一个女子照顾,就去了张禁的宅院。
张禁还在带男孩练习缩骨术,这一次的缸比上一次好像小了一些。
“这么快就换缸了?”他有些惊讶,才七天啊!
张禁点头:“这小子厉害,有天赋。”
看了一遍,男孩还是之前那个样子,张七海就离开了。
只是离开前,留下了桂花糕。
那是阿言捡的桂花做的桂花糕。
...
又过了七天,阿言好像恢复了一些,能走能跳了,跟其他孩子玩在了一起。
张七海记得,那个孩子叫张海杏,是外面领来的,很有天赋。
阿言很喜欢这个姐姐,两人经常黏在一起,女孩跟女孩总有很多好玩的。
但张海杏这个女娃娃跳脱,比寻常男娃都要跳脱,会拿毛笔墨水教阿言画画,但不是画在纸上,而是画在脸上。
张海杏画阿言,阿言画张海杏。
每次弄一脸墨水,都要他去洗,至于张海杏,自然是交给她哥去管。
后来张海杏来的少了,阿言就开始画他。
他生气啊,可是对上那张脸,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
他只能希望阿言的爹妈赶紧回来。
张瑞云去处理人了,张离渊则是去了墨脱,西部档案馆的宗长董灿出了问题,解决起来实在是麻烦。
又过了半月,算算时间,张瑞云已经离开两个月了,也快到阿言的生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
他想着想着,哄孩子睡觉的手也停了下来。
阿言睁大眼睛看着他,叫了一声哥哥。
他无奈笑了笑:“要叫叔叔。”
“苏苏...”阿言口齿不清的叫了一声。
“快睡觉了。”他无奈,故作严肃。
阿言乖乖的闭上眼睛,他继续哄孩子睡觉。
终于等到孩子睡着,他起身出了房间。
一出来他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