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怎么来了?”
倾城本来只想要诈一下顾倾柔,谁成想竟然有了意外之喜。
“洛阳世子?您怎么这个时间点来了?”
顾老夫人心中甚为不满,这一个又一个的就会来他们顾家添堵。
“你以为本世子愿意来啊?”
沈澜清一脸的不快,指了指身后马上的丫头,“若不是你家这丫头冲撞了本世子与美人儿的好事,你以为本世子愿意登你们顾家这破门?”
“沈家小子,来来来,坐这儿来。”
秦大将军拍了拍身旁的椅子,一脸豪爽的说道:“这么多年不见你小子,过来与本将军聊几句。”
“承蒙秦大将军金口,本世子就给你这个面子。”
说完,手中的折扇唰的一下子打开。
吊儿郎当的往前迈步走去,在靠近她的时候轻声开口道:“欠本世子一个人情。”
不等倾城回头看他,已经笑呵呵的与秦大将军唠嗑了。
她若是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沈澜清是特意来看戏的,她就白活了。
田二将白露从马上抱下来,发现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大大的包袱。
“你手里拿着什么?给我。”
“不给,不给。”白露死死地抱着怀里的包袱,眼中含泪倔强的看着田二。
田二一个糙汉子,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直接强势的夺过来发现,竟然是一大包银子,还有些值钱的首饰。
那些首饰,顾家的人应该都很熟悉。
苏姨娘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那是顾倾柔的首饰。
有好些还是她为她置办的出嫁的嫁妆,如今却在白露一个小丫头手上,说明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白露,你这大晚上带着这么多财物离府,莫非真像洛阳世子说的携款私逃?”
“奴婢,奴婢,奴婢……”
白露都快要哭了,她连连望向自己的主子,可顾倾柔却一眼都未曾看过她,好似这件事情压根儿跟她没有关系似的。
“再不说实话,信不信大刑伺候,打你八十军棍。”田二一脸凶神恶煞的在旁怒吼道。
“不,不要,我说,我说……”
苏姨娘快步起身,在白露开口之际,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揪着她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
“白露啊白露,亏得倾柔平日里如此真心待你,你竟然敢携款私逃,还要与外面的野男人设计杀害倾城小姐,实在是罪大恶极,你这等腌臜之人,我们顾府实在是要不得啊!明日就发卖了你。”
白露被打懵了,呆呆地看着向苏姨娘。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苏姨娘竟然以她的老母相威胁,让她认下所有的罪状。
可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只是奉了小姐的命令去给一个人送银子。
谁知道那人数了银子,说不够,竟然要她来抵账。
若不是中途洛阳世子经过,她现在恐怕已经被人在大街上给奸污了。
现在又让她认下所有罪状吗,这是往死里逼她啊!
她若是不认的话,他们一家老小的卖身契都握在苏姨娘的手中,依照苏姨娘睚眦必报的性格,怕是一家老小都得赔上性命。
既然认也是死,不认也是死,还不如一死了之。
猛然起身,抱着必死的信念直直的撞向了不远处的柱子。
站在一旁的田二,第一个反应过来。
拦在了白露的面前。
“卧槽,不是吧。”
“你来真的啊!”
“我的肚子——”
田二两手扶着白露的肩膀,痛的脸都变形了。
其余人见状,赶忙上前拉过白露,将已经发狂的她摁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拦着我,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不让我死?”
这种场面倾城已经见过一次了,早就有了防范。
信步走到白露面前,抬起她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也算是一个清秀的佳人。
“为什么想死呢?活着不好吗?”
“还是以为你死了,所有罪责推到你身上,这件事情就消弭了,你就可以保住府中母亲的性命了?”
“本小姐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
“要知道敢刺杀本小姐,不要说她一家人的性命,就是她祖宗十八代的坟,本小姐都给刨了,鞭尸七七四十九日,然后在挫骨扬灰,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甭想投胎转世。”
白露不经意之间对上一双分外凉薄的凤眸,心中狠狠一震。
平日里倾城小姐在顾家可以说没有什么存在感,可一旦事情涉及到倾城小姐,哪一次不是惊心动魄。
想起前不久倾城小姐才霸气侧漏的将大姑奶奶一家子给扔出去,对待自己的亲姑母都如此的无情,更何况她一个小丫头。
“说出实情,若此事与你无关,本小姐向你保证,不,秦大将军向你保证,保你三代安然无恙。”
听到这话,白露的眼睛瞬间亮了。
如果说她不相信倾城小姐的话,那么万民敬仰崇拜的战神将军若是发话了,那必然是重若千金。
正与沈澜清唠嗑唠的起劲儿的秦大将军听到提到自己,立马十分给面子的拍着胸脯打包票道:“别说你们三代,就是十八代,只要我们秦家不倒,你们尽管安稳度日。”
有了秦大将军的承诺,白露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吐出一口浊气。
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认真的说道:“奴婢白露有罪,不该包庇倾柔小姐买凶杀人,奴婢愿意受罚,也不愿再替倾柔小姐遮掩此等杀害亲妹丧尽天良之事。”
倾城捏着包袱,又指了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白露,“祖母,如今人证、物证、帮凶都在这儿了,幕后主使是谁您也知晓了。”
“不知祖母打算让她如何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