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州看着已经跑远了的薛晴,追了上去,两个人并排走着,公园里开满了鲜花,还有小鸟在树梢上叽叽喳喳的叫着,俩人的影子越靠越近。
陆安州伸出右手的小尾指的上了薛晴的小尾指,薛晴的脸已经红的能滴血了,陆安州接着把薛晴的软软的,肉肉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大手里,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走着。
所有的东西都放好了,陆安晨也把他的宝贝姑娘们都安置好了,等着王满满上车,就可以走了。
“满满,你来一下。”蜀老叫住了王满满,他们走后,这个家就只有蜀老和赵老住了,两位老人结婚后,没打算离开宋家庄,一是彼此都没有亲人了,赵老已经跟她的白眼狼儿女断了关系,也不想再联系了,就当彼此都死了,二是他们在村里也住习惯了,清净。
王满满走近蜀老,蜀老手里拿着一个布兜,里面有七八瓶药,有治外伤的,有治发烧感冒的,还有一瓶迷幻散,王满满把这些药都收好了,几天后,王满满瘫坐在座位上,无比庆幸,自己收下了蜀老的药,不然自己的小命就交代了。
“您二老,好好照顾自己,俺会给你们写信的,你们有啥事儿也记得给俺来信儿。”王满满对着蜀老说,旁边赵老眼泪已经止不住了,蜀老还在强撑着:“走吧,走吧。”
王满满也红了眼眶,强忍着眼泪,上了车,陆安晨抱了抱她,无声的安慰,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在这生活好几年了,真要离开了,王满满还有些舍不得。
再见了,宋家庄。
在王满满他们走后,靠近大道的麦子地里突然冒出一个人,这个人身材不高,皮肤黝黑,有点胖,胡子拉碴,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压得很低,只能看见鼻子以下,他一直弯腰,假装在地里拔草,伪装自己,直到王满满他们的车路过这里,走远了,他才伸直了腰板,一脸凶相的望着车行驶的方向:“臭娘儿们,老子要你有去无回,呸~。”说扔下手里的草,向着另一个方向,王家庄走了。
咚咚咚,“开门!”
刘寡妇听到声音,赶紧颠儿颠儿的跑过来,把门打开,男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刘寡妇的家,刘寡妇在门口左右张望,确定周围没有人,赶紧把门关上,生怕有人发现她家里有人。
“田老大,你回来了,咋样?”刘寡妇看着摘下帽子的田老大,嘴上讨好的说,心里却很害怕,这个男人手上可是沾了血的,万一惹他不高兴,把自己杀了怎么办?
田老大放下帽子,盘腿做到炕上,盯着刘寡妇:“他们确实今儿走了,我已经打探好了,今天他们在县里住,我等一会儿就走了,敢在他们前头到江市,跟他们坐同一辆火车,”田老大深吸一口气,俺就不信,一路上能不死你……。
王满满要是在这,看着这个男人的脸,一定会觉得眼熟,他跟田老三有六分相似,没错,这个男人就是失踪多年田晓草的大爷,田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