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姐费劲儿的抬眼,看着一袭黑衣的项庄:“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大小姐,我好像一直没有告诉你们姐弟俩,我姓项,叫项庄,”项庄冷着脸,看着江大姐,在说到项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项,项项庄,怪不得,怪不得你跟项璟得那么像,原来,原来你们,咳咳咳。”大口大口的鲜血从江大姐的嘴里涌出。
“不要提他,你不配,”项庄厌恶地低声吼道。
项庄站在炕边上,在江大姐的身边来回徘徊,眼睛看着江大姐的长筒靴子,从腿上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割开了江大姐右脚的鞋底。
半张藏宝图,从江大姐的鞋底轻轻飘落到地上,项庄伸手抓起地上的藏宝图,又从兜里掏出叶舒给他的藏宝图。
项庄早就察觉到叶舒这个女人善于伪装,表面柔弱不堪,内心恶毒无比,而且很有野心,叶舒早就打算杀了江家姐弟,取而代之。
苟大利的身世不过是个钩子,只有最切实的利益,才能诱惑叶舒那个女人,他用一张人皮面具,一瓶毒药,成功从叶舒手里换取了江寅手里的一半藏宝图。
项庄握着两张藏宝,然后重新凝图拼接在一起,看着藏宝图的右上角写着项字,还有藏宝图上残留的血渍,项庄哭了,这是他们项家人的血。
江大姐听着项庄啜泣的声音,也默默地流下了泪水,江家的罪孽,到了该偿还的时候。
“你们真以为自己是所谓的皇家后裔?”项庄平复好情绪,把两块儿藏宝图叠好,放在怀里,扭头看着气息逐渐微弱的江大姐。
“江家还有美国的那对叔侄,不过是老妖婆跟别人私通,生下的两个野种,野种的后代还妄想以皇家血脉自居,真是可笑。”项庄嘲讽地看着死透的江寅,走了过去,弯腰把江寅抱到炕上。
“江家只是一个开始,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你们,他们,我一个都会不会放过。”项庄看着躺在炕上死去的江大姐和江寅。
“呲—”
项庄点燃手中的火柴,扔到了屋子角落堆着的干草堆里。
小小的火苗越烧越旺,火光照映在项庄的脸上忽明忽暗,整间屋子都绕了起来,浓烟滚滚,项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遥望着兴安的方向,听着传来的枪声,微微一笑。
叶舒,你以为你跑的了吗?我说过但凡和江家有关,算计过项家的人,我都不会放过,项庄重新戴好面罩,向着京市的方向跑去,距离兴安越来越远。
赶来小二梁村的王满满正好与项庄擦身而过,王满满看着火光冲天的屋子,一个闪现,进到屋里。
整间屋子里,一个人影也没有,除了炕上躺着江家姐弟,王满满伸手探江家姐弟的鼻息,确认他们已经死了。
火势越演越烈,房屋上的大大梁从屋顶掉落下来,王满满一个闪现,到了屋子外面。
“轰隆隆,轰隆隆,”
王满满抬头看着不远处兴安的地方,一辆直升飞机在半空中盘旋,越来越密集的枪声,王满满的心突然落了一啪,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袭来,王满满飞快地奔向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