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作为家里最受宠的小儿子,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家里有好吃好喝的都紧着他来,秦放当兵的时候才第一次吃到鸡蛋。
牛爱秦和秦喇叭本来就懒,原来秦放在家的时候,地里的活儿都是秦放伺候,后来秦放当兵走了,牛爱琴和秦喇叭才下了地。
干活没俩月,秦放开始往家里邮钱,有钱了,只能指望牛爱琴和秦喇叭在下地干活。
开玩笑!下地是不可能下地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一家三口拿着秦放的钱,没面了,买!买没肉了,买!没油了,买!买!买!
秦家地里的野草都长到大腿根了,也没人管。躺平的日子一直到秦放受伤,准备复员回家。
知道秦放回家以后没钱拿了,牛爱琴和秦喇叭,翻脸无情,扬言跟秦放断绝关系,不让他回家。
秦宝更是,家里的东西都是他的,他爹娘说秦放生下来就是为了伺候他的。
秦放回来,家里的东西都要分他一份儿,凭啥?
秦宝已经忘了,老秦家的一切都是秦放挣来的。
受伤的秦放被家人伤透了心,从部队探亲回来,肩膀上的行李都没解下来,直接背着行李又回部队了。
断了秦放稳定的经济来源,秦家的日子开始不好过了。
秦宝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在秦家算半个废物,再说了牛爱琴也舍不得自己小儿子干活,她还等着小儿子发达了带她过好日子。
秦宝一直在村里东逛西逛,混一天算一天地过日子,反正附近村里的女人也看不上他,没人愿意嫁给他。
直到两周前,村里突然来了一辆小轿车,说是国外大公司专门来找秦宝的。
村里大家伙儿哪见过小轿车,呼啦呼啦围着小轿车跑,一路跟到了秦家。
到了秦家,从小轿车上下来一个穿着体面西装的男人。
西装男,个头不是很高,脸僵硬,似乎是做过什么手术,男人一张嘴就知道不是本地人,带着南方特有的方言,说是慕名而来,专门来拜访秦宝先生。
“你谁啊?找俺家宝儿干啥?”一身肥膘,浑身是胆。
牛爱琴像肉墙一样堵在门口,西装男在她跟前像个小鸡崽儿,透过西装男看着后面的小轿车,牛爱琴眼睛里放着精光。
牛爱琴的一举一动当然逃不过西装男的眼睛,西装男扭头指着小轿车:“这辆车,专门是给秦宝先生准备的。”
“啥??”牛爱琴傻了,直直地走到小轿车跟前,伸出满是泥的两只手,在小轿车上来回摸:“这车,是给俺家宝儿的?”
牛爱琴还是不敢相信,摸着小轿车嘿嘿傻乐。
躲在屋子里的秦喇叭还以为要债的来了,没办法,秦宝还有一个毛病,就是爱赌,家里的钱都被秦宝赌没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为了不让儿子被人打死,秦喇叭把秦宝藏在地窖里了。
催债的来了,要钱没有,要命,他们老两口,愿意拿就拿走。
秦喇叭一出门,就看着自己老婆跟个傻娘们儿似的趴在车头,抱着小轿车,嘴里的口水都快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