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青蛙的嘲笑,瑾怿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别的情绪出来。
既然斩不断,那也不用白白费力气,他将剑收回来,快放回剑鞘时,像是想起什么,又将剑拿了出来。
拿着金球的另一只手抬起,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直接往自己的手背上划了一剑。
血水瞬间流淌,滴落在地面上,然后又将剑刃染红。
瑾怿上前往荆棘从走了一步,让血水滴落其上。
明毓被他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弄得有些愣怔,就见那血水在接触到荆棘的一瞬间,那一片荆棘就迅速冒出白烟。
与此同时,还伴有火烧草木的声音。
可分明没有火,所以那片荆棘只是呈现出腐败的景象。
明毓目瞪口呆。
瑾怿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偏头低眸看过来。
他嘴角还带着笑意,眼神却幽深莫测。
……
瑾怿割的也不是十分深,猩红的血液差不多就凝固住了,于是他便用沾染了血的剑去斩断拿着荆棘,效果要好很多,一斩就断。
他挥动着剑,开辟出一小截路来,而后回头望向明毓,“还不快跟上。”
不是说只能一个人走吗?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和犹豫,瑾怿便咧开嘴笑道,“逗你的,快来,跳到我肩膀上,小蛙。”
说着他还半蹲下身子,伸出受伤的那只手给明毓做跳板。
那伤口在他白皙的手背上显得有些狰狞。
说来也奇怪,他裸露的手是白皙的,而藏在衣服里面的皮肤却是小麦色的,看着有些违和。
明毓没敢跳到他手背,特意避开落在他手臂上,而后又稳稳落在他肩膀上。
瑾怿的深邃的眼眸里似乎闪过一道暗芒,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又继续拿着那把短剑起起落落地斩断那些荆棘。
可很快,两人发现,那些荆棘在斩断后会有个半分钟冷却时间,时间过后,又迅速长出新的来。
所以瑾怿只能不停歇地斩下去。
斩了大概有七八分钟,情况开始失控起来。
本来在还没有走荆棘路之前,看着这块区域也就五六百米长的样子,他们进来这么长时间,怎么说也应该走到尽头了。
可明毓扒拉着瑾怿的衣服往后看,却发现后面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整片的荆棘丛。
而前方,则是望不到尽头的荆棘丛。
大概又是什么考验。
明毓将视线转到瑾怿的脸庞上,发现他的脸颊已经泛红了,鬓角甚至也有些出汗。
现在反倒是进退两难了。
瑾怿显然也注意到这点,又或者说,暂时没有想到破解的方法。
又过了一两分钟左右,瑾怿忽然停住了动作,神色莫辨地站在原地。
很快,半分钟后,荆棘迅速重新长好,密密麻麻地将他围住,刺破了他的礼服。
有血液静静地渗透出。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动静的沼泽,中央忽然有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
明毓寻声看去,只见那沼泽中央有白雾腾升,冒着大大小小的水泡,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
瑾怿也朝那边看了过去。
“是谁敢擅闯我沼泽王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