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文啊,这事儿你咋不早点跟二伯讲?咱们老苏家让你们弟兄俩受苦了。”
苏孝文脸色沉着,“各位叔伯,过去的事,咱就不再提了。
“今天请你们过来,就是把话说明白,做个见证。”
“以后我和老三,跟苏槐山他们娘俩,再没关系。”
“至于老四,他要是认我跟老三,那我们还当他是兄弟,他不认,就一块断了。”
几个苏姓大辈面面相觑。
他们还头一次见苏孝文这么果决。
苏二伯咬牙,“这是应该的!潘金燕这婆娘!要不是看在你爹面子上,我直接把她跟苏槐山赶出老苏家。”
其他几个苏姓大辈紧随着点头表态。
“潘金燕错在先,她不当人,不能怪你们兄弟翻脸不认。”
这会儿,全村人看向潘金燕跟苏槐山,脸色古怪。
做人,咋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怪不得潘金燕张口要钱,闭口要蘑菇生意。
感情不是自己亲生子,就可劲儿往死里欺负。
幸亏苏孝文还记点事,今天当面把事说出来。
不然被潘金燕这对可恶母子欺负死,也没个帮忙讲话的。
事情差不多落幕。
众人一直认为,潘金燕是后娘,恶毒苛待两兄弟。
苏孝文、苏礼文不给她养老,同样天经地义。
就是还有些遗留问题,不好处理。
苏二伯老手背在后头,叹了口气,“孝文,那你爹买的宅基地?”
苏孝文摆摆手,“有后娘就有后爹,东西拿回来也是脏了。”
苏槐山还没走,他搀着老娘的手一抖。
啥叫脏了?瞧不起谁呢?
“咱们背朝黄土面朝天,手脏了洗洗,还能干净,要是心脏了,咋洗也洗不干净。”
苏孝文说完这最后一句,开始赶人。
“大伙儿散了吧,耽误大家时间了。”
苏槐山背起老娘,走在最前面,跑得比兔子还快。
生怕被唾沫星子淹死。
村民们见好戏散场,纷纷三五结伴回家。
几个苏姓大辈安慰苏孝文、苏礼文兄弟俩两句后,也随后离开。
一时间,整个院落,就剩苏琬和三叔两家人,还有村长苏永胜。
苏永胜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眉头紧皱着。
他刚才全程没咋讲话。
一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另一个是他辈分轻。
“孝文老哥,我看那几个叔伯,也真不是个东西!你跟礼文哥俩人遭罪,他们能不知道?”
“不过就是之前没闹腾厉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苏永胜年纪轻,并不知道潘金燕是二嫁寡妇。
他要是知道潘金燕是个这么德性,肯定一开始就站苏孝文这边。
苏孝文无奈叹气,“谁说不是呢?”
那些苏姓大辈也知道潘金燕是个啥样。
可三四十年来,他们没管没问过。
也就是今天事情闹大,才给自己和三弟苏礼文一个交代。
苏孝文简直不敢想,如果不是自家闺女苏琬出息,带着村里大伙儿一块赚钱。
那些个老家伙,哪里肯帮忙出头?
搞不好又是和稀泥,糊弄过去应付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