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萍萍短暂呆愣后,忽然撒腿朝着大门外跑去。
一出门,赵萍萍扯着破锣嗓子喊得撕心裂肺,“杀人啦!杀人了!苏琬要杀人!”
眼下快到饭点,不少人正往家走。
这会听见呼喊声,三两成群结伴赶过来查看情况。
甚至连红星镇的镇长,以及一众公社干部也被惊动。
他们一进大门,看见倒地的赵军、赵兵弟兄俩。
还有瑟瑟发抖的赵大贵跟马大脚。
赵萍萍哭成个泪人,鼻涕眼泪一块齐下。
“萍萍咋回事,谁要杀谁啊?”
红星镇众人眼瞅着老赵家人都在,这还能被人给欺负了?
赵萍萍原本就是个不要脸的。
这会见大家都在,想着有人给撑腰,她干脆一窝蜂脏水乱泼。
黑直接描成白的,“苏梅这个吃里扒外的,叫她那个妹妹苏琬过来我家拿东西。”
“你们看看牛车上,米面油鸡蛋糕,可都是俺家的。”
“俺家不让她拿,她还打俺们,打俺哥俺弟俺爹俺娘还有俺。”
赵萍萍一把鼻涕一把泪抹着。
苏琬冷眼旁观,看她表演。
讲真的,奥斯卡没有她赵萍萍,苏琬都不带看的。
一干村民们听着赵萍萍哭诉,顿时恼怒。
当即就有人指着苏琬鼻子痛骂,“什么东西啊,上门来偷东西?还有没有王法?”
“敢欺负我们红星镇的?活腻歪了不是?”
“必须得给个说法!就算你是苏梅娘家人,还是个女的,那也不行。”
苏琬挑眉,“是吗?”
“谁不服气,就直接上。”
废话也不多哔哔,不服就干。
跟听不懂人话的,不需要多费口舌。
那些村民们倒是想上。
可看见地上人高马大赵军都被揍得鼻青脸肿,他们哪里还敢上去?
苏琬眼神冰冷,扫过在场每一个村民。
那双眼睛,像是盯着猎物般,凶狠冷漠。
被她扫视到的村民们,下意识害怕低头,不敢对视。
“我姐这些年在老赵家过得什么日子,我想你们每一个眼睛不瞎的,应该都能看得见。”
“今天我就要带走我大姐,我看哪个敢拦我?”苏琬呵呵冷笑,气不顺。
一众村民们不敢喘气,将求助目光看向镇长和公社干部。
这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真不管管?
镇长咳了两声,正要开口说话,就见有个年轻的小同志跑过来。
在公社书记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红星公社书记眉头一皱,猛得变脸色。
他走到镇长身边,压低声音,“这个苏琬是红旗公社那边小山村的,刚才我叫小同志去给红旗公社打电话,你猜怎么着?”
“她就是那个,把红旗公社贪污好几千块钱会计送进去的那个。”
“她上面啊...有人。”
嘶!
镇长倒吸冷气。
那这架,可不好劝。
赵大贵婆娘出名的好吃懒做,她家苛待媳妇,全乡有名。
只是平时大家都是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他们这些乡里乡亲的,不好管。
现在可不一样。
苏梅娘家人找上门来了。
天空乌云愈发低沉,压得镇长喘不过气。
他这镇长,跟那些村长还不一样。
是实打实编制里。
要是出事,那绝对得是大事。
红星镇镇长不敢去赌。
他打马哈笑呵呵,然后出声,“那个,我说句公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