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想。
三姐苏绣这一生,也不缺啥。
金钱、名利那些,就算苏琬要给,苏绣也不一定要。
她啊,就喜欢平安喜乐,知足常乐。
苏琬忽然笑了,迎着窗外月光,洒下温柔似水。
“三姐可能确实不需要我的帮忙。”
“那你呢?你有没有想要的?”
“比如说,要是缺教案,缺课本...”
苏琬话还没讲完,整个唇齿被封住。
带着些许霸道的气息,涌入腹腔。
恨不能将所有气息渲染成他的。
在苏琬终于要憋不住时候,才被放开。
她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同时听到落在耳畔的滚烫话语。
“那如果,从一开始我想要的就是你呢?”
一开始想要的是你...
想要的是你...
想要你...
苏琬大脑窒息,失去思考能力。
没记错日子的话,大姨妈又快了。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会特别馋男人。
“睡、睡觉!”
苏琬舌头像被猫抓似的打结,强迫自己翻过身去。
不再理会身后那一团滚烫。
要不是新宅基地还没建好。
她多少得办了!
......
翌日一早。
热乎乎小米粥下肚,每个人散去惺忪睡意。
太阳升起,照在身上暖洋洋。
又是好天气一天!
今天同样也是干劲满满。
苏强一早赶着牛车,先去给国营饭店送货。
然后回来接苏梅、苏倩她们。
等到小吃店,几人下车。
换成苏琬赶车。
带着郝月萍、苏孝文去供销社。
今天还是个周末。
供销社人来人往,格外热闹。
白糖一斤、红糖两斤、鸡蛋十斤、老母鸡两只...
鸡蛋糕两篮子、罐头两瓶、红枣桂圆小饼干...
出供销社,又买几斤猪肉,几斤刚出锅的油条。
一顿采买下来,苏孝文郝月萍俩人看花眼。
他俩已经记不得花多少钱。
只晓得,女儿一直不停地在买买买。
一边肉疼,一边又不想出手拦着。
手心手背,可都是肉。
上水村说是离着小山村不远,隔着俩山头的事。
老人常言道,望山跑死马。
而且这年代山里公路,修得还不咋地呢。
从小山村到上山村,怎么也得半个钟头。
“绣丫头刚嫁过去那会,还能一年过来个三两趟,现在是来得越来越不积极,已经两年没回来过了啊。”
路上,苏孝文坐在牛车车辕,牢骚不断。
郝月萍心里苦涩。
她是当娘的,哪里听不出来自家男人是个啥意思?
她俩一向不是责怪儿女的人。
只是她家这口子,不会讲话。
往往心意是好的,可说出口话,就没那么中听。
典型的,有话不直接说,非得拐弯抹角才得劲。
到最后跟谁闹得都不愉快。
尤其这还当着小女儿苏琬面,郝月萍更不想让苏孝文被误会。
她忍不住辩解两句,“绣丫头不回来也好,她是想让咱们省心呢!”
“屁!”苏孝文语气激动,紧接着‘咳咳咳’剧烈喘息。
“她那个婆家,我看要是不行,就也跟梅子一样,离婚回来。”
“劳资没啥大本事,地里刨食赚得钱也不多,可劳资自己的闺女,劳资还是养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