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琬轻手轻脚,将她放到上铺。
扭过头,就瞧见父子俩人。
正一起盯着她。
苏琬看了看秦禹,又看看鹿鹿。
最后目光落在鹿鹿身上。
“还不困?”
鹿鹿脸上小表情纠结。
他还想再多看一会火车。
想搞清楚,为什么福福跟他说,火车就是大脑斧。
但——
他感觉到,身后有一只大手在推他。
他低下头去,“困,想睡了。”
他话音落下,那只在他身后的大手将他一把抱起。
丢在上铺。
“那快睡吧。”他听见爸爸这么说。
鹿鹿懂事地自己拽过被子,盖住小身板,闭上眼睛。
等到两只团子都睡着。
秦禹迫不及待,坐到和苏琬一边的床铺上,
苏琬为难的看了下大概刚一米宽的床铺。
挤一挤,应该还是能睡得下吧。
就是她今天一整天,腰都挺疼的。
想到昨晚回到家。
她一本正经,跟他说着事。
却忽然被扑倒吃掉。
真不知道男人都是怎么想的。
第二天有行程,难道不应该早点好好休息,充沛体力?
结果非但没让她休息。
还折腾差不多一晚上。
苏琬已经记不清,最后是第几次。
反正就记得秦禹说,在火车上没机会。
得把那些次数找补回来。
苏琬越想越气。
干脆直接伸手掐在秦禹腰上。
秦禹忍着疼,没敢叫。
倒不是怕吵醒两个孩子。
实在是,火车上隔音效果不好。
隔壁磨牙打呼放屁,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等到苏琬掐够松开手。
秦禹松口气,一把将自家这个小狐狸捞入怀中。
然后抱着苏琬,一起躺下去。
苏琬还要挣扎。
就听耳畔打过来的温热气息,“睡吧,今晚真不做。”
苏琬瞬间红到耳根子。
这人,又在想什么呢?
她没说要做啊,就是想换个姿势。
趁秦禹不注意,苏琬迅速调转方向。
由背对,变成面对面。
她一手勾在秦禹肩膀上,一腿翘在他身上。
这才是最舒服的睡觉姿势啊。
“晚安。”苏琬小声。
然后闭上眼睛。
长睫毛煽动两下,就睡着过去。
秦禹这会整个人僵硬。
这舒服而又该死的睡觉姿势。
要是在家里,他就...
但眼下是在火车上。
真是痛并快乐着。
苏琬是将卧铺包房门反锁上的。
半夜有开门动静。
她瞬间睁开眼睛。
苏琬压根就没睡熟。
就是防着会有小人。
外面那人也就是鼓捣两下,就放弃。
这会已经是凌晨一两点。
索性后半夜,没有什么人再来。
第二天一早。
就在喧闹声中醒来。
无非就是又有人丢钱、丢东西。
这些事,在这年头火车上,很常见。
尤其是卧铺车厢,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们一家四口一样。
买四张卧铺票,单独一个卧铺房间的。
多数情况下,是四个不认识的人,在同一个卧铺房间。
运气不好的,还可能是三个男人一个女人。
当然在这个年代,很少会有女人独自出远门。
大多数出远门的,都是一家人探亲。
或者是二道贩子倒爷,带着货去目的地卖。
外面喧嚣很快停下来。
大多数人还是知道,在火车丢东西,即便叫来列车员,也于事无补。
最重要的,还是得自己看好自己物品。
苏琬带着两个小家伙,上完厕所,洗漱手脸。
回到车厢卧铺房间。
秦禹刚好打热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