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办公桌前的一把椅子拉开。
与冀松伟面对面的坐下。
“现在谈正事吧。”
从苏琬进门,还不到两分钟时间。
她就彻底拿捏住主动权。
“段海永你应该不陌生吧。”
“知道。”冀松伟咬牙切齿。
他以前还做倒买倒卖的时候,就跟段海永不对付。
上周段海永那边还搞偷袭。
打伤他们好几个兄弟。
冀松伟亲自去医院,看望那几个手下弟兄。
各个伤胳膊断腿的。
每个三五个月,休养不好。
他这些弟兄,都是家里面的主要劳动力。
这一受伤,搞不好一家老小都要喝西北风。
冀松伟实在看不下去。
让那些个弟兄们好好养伤,允诺会在养伤期间,每人每月领最低工钱。
保障家里人不被饿着。
同时,这笔账,冀松伟全部算在段海永身上。
他跟段海永这些年结下的仇怨,双方早就不可调解。
这会儿听苏琬提起段海永。
冀松伟脸色瞬间阴沉。
“你要是来帮他说话的,那就走吧。”
苏琬摇头,“我是来跟你谈生意的。”
“秦军长太太曲云,是他二婚娶的,这个你们知道吧?”
冀松伟点头。
这在渝市圈子里,不是啥大秘密。
“曲家姐妹跟段海永是老乡,曲云找上段海永,想给我和我丈夫秦禹一些教训。”
“我们刚从浙省回来,人生地不熟。”
“但,也不想被他们轻易拿捏欺负。”
苏琬说完,目光落在冀松伟身上。
就见冀松伟眼神阴晴不定。
他在判断,苏琬话语的真假。
秦忠海和原配有个儿子,这点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
曲家姐妹和段海永是老乡。
这事,冀松伟早有体会。
段海永仗着自己认识军长太太,没少让人给他开绿通。
冀松伟已经为此,吃过好几次亏。
“渝市这么多跟段海永有仇的,你凭什么找上我?”
不得不说,冀松伟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
清醒的头脑还是有的。
“再者说,我帮你们一家人,去对付段海永,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小姑娘,别把这个社会想的太简单啊。”
冀松伟嘴角浮现嘲弄笑容。
语气里带着几分疏远。
实际上,在听苏琬提到秦忠海时候。
冀松伟就已经警惕起来。
对方可是官方的。
他不得不防。
虽然说,最近半年,他已经洗干净手。
可谁还没有点过去呢?
他这家歌舞厅,也经不住查的。
“就只有两个问题吗?”苏琬轻笑。
冀松伟愣住。
啥意思?
“如果就是这两个问题,那很简单。”
苏琬笑了笑,“浙省义乌的余应龙,你认识吧。”
“你们应该还有合作吧?”
“那个头花,你赚了多少钱?”
冀松伟瞬间头皮发麻。
他前不久,是弄到一批质量不错、成本低廉的头花来卖。
他以前还做倒买倒卖生意的时候,就时常和余应龙往来。
两人现在,还每隔三五天,就打一次电话。
余应龙那家伙,老奸巨猾。
他得盯紧着点。
不然一个看不住,那家伙有好货,就先供应给别人了。
他跟余应龙合作。
而且还谈好。
整个渝市地区。
就只能有他一家,从余应龙那拿货的。
这事儿冀松伟瞒得狠。
也就身边几个心腹能接触到。
所以,面前这个年轻的姑娘,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