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须的!”郝国成情绪激动。
站起身拍着胸脯保证,“琬丫头放心吧,制衣厂女工,都是咱们郝家庄和附近几个村父老乡亲家里的。”
“绝对信得过,不会出卖咱们厂消息。”
苏琬笑着点点头。
能不能绝对信得过,她不知道。
但——
流水线生产。
谁想把配方、设计图卖给别人?
那基本很难。
虞巧柔没有郝国成那么乐观。
这半个月以来。
郝国成跟着魏敬海的战友靳志刚,往返杭市、庐县两地之间送货。
刚开始他们走朱家村那条道。
朱二舅让人拦着,还使绊子。
靳志刚是什么人?
那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
他当场弄伤好几个。
后面还叫来附近几个县市退伍的弟兄们撑腰。
这事被庐县军区知道。
军区肯定帮自己人说话。
朱二舅这个村长,直接挨处分。
打那之后。
朱家村是半点不敢再拦靳志刚开的小皮卡。
听说朱大舅得知这事。
气昏过去。
以往朱大舅没那么脆弱。
他久居高位多年,又苦心经营,带领朱家走向辉煌。
心智、城府,早已绝非常人。
最近他小孙女正和庐县高官家儿子谈婚论嫁。
两人是小学同班同学。
算是青梅竹马。
本来板上钉钉的事。
结果出了个朱家村拦车得罪县军区这档子。
人家对方直接取消订婚宴。
他那宝贝小孙女,整天哭闹着寻死觅活。
朱大舅可不就被气得心脏病突发,昏迷进医院。
郝国成说起这事来,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还有什么比看着曾经欺压自己的人走背字,更让人心里舒坦的?
“琬丫头,大舅真该谢谢你。”
“要不是你,郝家庄制衣厂一倒,你大舅我,你大表哥一家,这辈子都算完了。”
郝国成感慨万千。
谁说不是呢?
前世大舅被人算计制衣厂破产,他欠下巨额债务。
直到最后,都没能翻身。
含恨饮终。
苏琬是知道的太晚。
等她去调查时候。
绝大多数证据,已经被销毁。
朱家早已声势浩大,成为一方地头蛇。
她千方百计谋算,最后不过摁死几只朱家无关紧要的蚂蚁。
但这一世重来。
一切全然不同。
她绝不会给朱家再伤害亲人的机会。
郝国成这边刚说完。
虞巧柔的眉头紧皱。
郝国成来往杭市、庐县的这半个月来,一直都是虞巧柔主管制衣厂。
盯着制衣厂的生产线。
真要论起来。
郝国成在制衣厂这边帮忙的时间,还不超过两天。
“琬妹子,厂里有个叫刘亚琳的年轻女工,她一直负责缝裤腿。”
“活做的不错,缝纫机也用得熟练。”
“就是最近,她想调去裁剪车间,帮忙裁剪布料。”
“我没有同意,心想着她手艺这么好,不能浪费。”
“你看,要不要盯着她点?”
虞巧柔是个做事心细的。
之前能把庐县裁缝铺、制衣工坊,还有杭市的服装店全都经营起来。
那绝对是有点能耐。
这半个月有她盯着制衣厂。
那各方面安排,规整有序。
就没怎么出过事。
所以郝国成才以为,制衣厂这边,固若铁桶。
现在听虞巧柔提起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