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店里,我再打电话问问。”
朱二舅也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这次为赚钱。
他们朱家村制衣厂,可以说把全部家当,都压在这批货上。
而且当初找过厂里老师傅们看过。
那设计图,绝对没问题啊。
那问题出在哪里?
是不是在布上啊?
朱二舅一直想说。
这次庐县纺织二厂那边送来的布料。
明显没有以前好。
不过现在二厂快撑不住。
还能送布过来。
已经实属不易。
朱二舅就没要求太多。
再者。
还有一个原因。
朱家人,大部分大学毕业后。
就被安插进庐县纺织二厂上班。
少部分有出息的。
才进得去县里别的单位。
这些年来。
朱家村制衣厂和纺织二厂合作往来。
朱家那些个小兔崽子们,没少从中吃回扣。
各个满嘴流油,家缠万贯。
这些朱大舅不知道。
他那人一向以家族为重。
肯定不准下面的兔崽子们这么做。
但朱二舅觉得没必要那么严格。
都是朱家人。
谁家没个需要用钱的地方啊?
所以朱二舅一直知道。
也一直睁只眼闭只眼。
允许底下兔崽子们这么干。
只是自打朱小凤出事后。
朱家是一天不如一天。
下面的小辈们感觉不出来。
朱二舅作为家族二把手。
那是肯定能觉察到的。
朱大舅明显力不从心。
家族各方面收入,开始减少。
就连纺织二厂。
似乎都要撑不过今年。
如今朱家,还能盈利的。
就是这间制衣厂。
至于朱家村修的路。
上次那么一闹。
直接被县里领导,政府部门,还有庐县军区盯上。
他们哪里还敢收保护费啊?
这会朱二舅简直想骂死苏琬。
从哪里找来两个部队里出来开大车的?
这不是断他们全村财路嘛!
虽说他这个村长,每年分红。
大头都留给自家。
可对于朱家村那些村民们来说。
蚊子再小也是肉。
有总比没有好吧。
现在这条财路一断。
那些村民们家里,可不就雪上加霜嘛?
苏琬是要逼死他们朱家村呢吧。
朱二舅越想越气。
然而他又想到城里出事的服装店。
“大哥,该不会那个设计图就有问题吧?”
朱大舅一双鹰眼眯起。
他没有讲话。
然而神情已经出卖他。
产生怀疑。
“姓刘的小村姑还没走,她说能再偷几张设计图来,我答应再给她五百块钱。”
“要不,明天我把她叫出来,问问她。”
朱二舅小心询问。
让刘亚琳继续偷设计图这事,是他没经过朱大舅同意,自作主张耍小聪明。
但此刻,朱二舅选择毫无保留说出来。
其实他心里也怕,被这个大哥责怪。
朱大舅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他手里不断把玩盘弄着两个大核桃。
良久之后,发出一声叹息。
“明天叫她过来,我亲自问问。”
“得查清楚,问题出在哪里,留给咱们的时间,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