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花一把将信封揣进怀里。
一双老鼠眼在朱护士、魏国忠身上扫视过。
“这事交给我,一准放心吧。”
谢国忠咕哝嘴巴,想说啥倒是提。
既然谢春花打算自个认罪,那他没必要再说啥。
省得多说多错。
万一那老娘们一个想不开,拉着他一块挨花生米。
那可就得不偿失。
我嘞个乖乖啊!
五百块钱!
等谢春花这老娘们死后,还不全都是他的?
往后儿子魏敬洋有了铁饭碗,那每月挣的工资,少不了得孝敬他个儿?
魏国忠深吸一口气!
那日子好的,他都不敢想。
谢春花继续看向朱护士,“那敬洋的工作?”
朱护士拍拍胸脯,“放心吧,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中午朱护士特地留谢春花、魏国忠一家子吃饭。
肥瘦相间五花肉,切块焯水上糖色。
这么一炖出来。
香气四溢。
谢春花是饭桌上除去魏泽洋外,吃得最多的。
到下午。
公安局来人。
“尸检报告已经出来,跟我们走一趟吧。”
谢春花局促不安。
临出门,拉着儿子魏敬洋的手。
“敬洋啊,以后少跟媳妇吵架,一家人过日子,都好好的哈。”
魏敬洋点点头,努力挤出两滴鳄鱼眼泪,“娘,您就放心去吧,家里肯定都挺好的。”
打小魏敬洋就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他这会更是把演技飙到极致。
生怕他娘谢春花走的不够安心。
“敬洋,娘的儿,你长大了。”谢春花抹着眼泪,跟着几个公安出门。
朱护士不放心谢春花、魏国忠两口子。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万一等下到公安局,谢春花反悔咋办?
所以谢春花、魏国忠前脚刚被公安们带走。
后脚朱护士就让魏泽洋开上面包车,带着她跟魏敬洋过去。
朱护士想得很清楚,只要拿捏住魏敬洋进纺织二厂上班这事。
就不怕谢春花反水。
庐县公安局。
众人面对刚出来的尸检报告,头痛无比。
砷中毒,可以确定是毒杀案。
但问题是。
人已经去世二十年。
哪里还有什么线索?
局里面的两辆巡逻车已经派出去。
分别去朱护士家和上水村。
得把涉事相关人员,统统找来问话。
上水村这边。
听说公安去而折返。
几个魏家老无赖连忙跑出来刷存在感。
“公安同志为我们做主啊!魏敬海他挖祖坟不说,他还打人!”
“你看看我们这脸上挂的彩,这小子下手得多狠啊!我可是他亲三叔!”
几个公安被拦住去路,明显有些不耐烦。
“你是魏敬海三叔?”
一直嚷嚷不停的魏国立点头,“是啊,公安同志你们看吧,那小子可真不是个东西!亲三叔都打!”
几个公安翻白眼,打你们还算好的!
人家爹娘,现在可以确定是被毒死的。
而且还跟你们一个个姓魏的脱不开干系。
你们拦着不让人家翻案查证,不打你打谁?
“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