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回到会议室。
“程书记啊,我有一种预感,在征地问题上,我们将面临着较大的麻烦。”徐经委说道。
程江河看着徐经委,目光里传递着问询:“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办?”
徐经委看着程江河,有些口吃,说道:“没有,总觉得朱寿山的要求不算过分。”
程江河皱着眉道:“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这么吞吞吐吐的。”
徐经委鼓起勇气道:“书记,我觉得,无论我们将面临什么麻烦,都无法与老百姓的利益相提并论。
这时候想对策,没有任何意义。”
余海军马上反对道:“你这是感情用事!补偿标准是政府规定好了的,你能随便改吗?
就算可以多补偿迁坟的费用,可你能给他们解决墓地的事吗?”
徐经委憋不住了道:“人家都以死相拼了,我们还说什么政策啊!
那几十座坟墓,我们怎么能绕得过?
当然什么力量也无法阻挡电站的建设,强行扒开几十座坟墓,这个仇恨会滋生出多少祸端,恐怕连老天爷也难以预料,最好有一个全盘的计划。”
程江河道:“你说得好像蛮有道理的,究竟怎么个全盘计划?”
徐经委看着程江河,小声道:“这是程书记考虑的事。”
程江河一脸黑。
大家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用责怪的眼光看着徐经委。
过了一会儿,程江河才道:“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样吧,此事就交给徐经委。另外,陈小东参加。”
他望着陈小东道:“我记得你好像有一个姐姐嫁在朱村,你和经委镇长对朱村情况比较熟悉,这协调的任务就交给你俩了。”
陈小东心情十分糟糕,焦虑程江河交待的任务完成不了,自己可能会被程江河打入另册。
满心想把事情做成,又不知从何入手, 墓地迁移的费用需要多少?墓地如何迁移?又往哪里迁移?迁到城区公墓肯定不行,片区公墓还在纸上,即便有,朱家也未必答应。
想想实在头痛,陈小东高一脚低一脚往前走着,不想来到了朱村,前面就是嫁到朱村的堂姐陈梅花家。
陈梅花的丈夫朱克顺是个包工头,这几年承包了几个工程,村里有不少人跟在他后面谋生活,在村里也是个说一不二的角色,朱家人既怕他又服他。
对于这次修电站迁坟的事,他没有放在心上。
在他眼里,二郎神电站项目就是摆在他面前的金晃晃的银子,例如修建电站有大量的土方清运,需要大量的河沙、石方,还有几条便道修建,这些工程不大可能往外发包,很可能是由本地人包做。
他必须要紧紧抓住这次发财的良机,找找关系,接上一点工程,好好地赚它一笔。
陈小东一个人摸到堂姐陈梅花家里。来到朱村东头第二家。
见院门开着,准备进去,听到堂姐的声音:“我算看透了,庄稼人成不了大气候。
朱老爷子想要墓地,还有些人想要钱,早把墓地的事扔到九霄云外了。内部意见不统一,自己人吵起来了。”
陈小东感觉里面有人,这时候进去说事肯定不合适,就悄悄退回门外,准备返回机关。
谁料门吱的一声开了,有人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