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江河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月月,你坐,我办公室已经够干净的了,你不要忙了,坐下来,我还有话跟你说。”
徐月月也就一本正经地坐在程江河对面,等着程江河说话。
程江河道:“月月,是这样,你目前手头的几件事,特别是申报高山茭白国家地理标志的事,从头到尾都是你办的,这时候,你不能撂下不管。
我已经跟禇副书记报告了,他也同意你可以暂不到科协报到,还在虎山镇,把地理标志的事办妥了再说。”
徐月月望着程江河,轻声道:“我听你的。”女孩的心思多,想到她最终是要离开虎山镇的,也希望程江河能很快的回到城区。
徐月月道:“你在虎山镇也有些年头了,不会在虎山蹲一辈子吧。”
程江河笑道:“你说呢?干部任期是有限制的,我想一直蹲下去,组织上也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早迟我也要离开虎山镇。
前几天,我到市委组织部找马华部长谈你的事的时候,马部长也顺便向我吐露了个信息,说明年是换届年,上半年是人大、政府、政协换届,下半年党委换届,有几个乡镇书记包括我有可能进班子。”
徐月月紧张地问:“真的?”
听说程江河有可能进西峰市的领导班子,徐月月心里一阵喜悦,但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似乎又有些不真切,真是关心则乱。
徐月月又追问了一句:“是到政府吗?”
程江河轻声道:“可能是吧。只不过这只是初步想法,最终还要等换届考察后才能定。这事说到这里为止,你我知道就行了。”
听说程江河也要回市,而且是进入市委政府的决策机关,徐月月的心“嘭嘭”直跳,满眼溢光流彩,站起身,道:“我知道了,我要去工作了。”
程江河望着逝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还是个小孩。”
张二毛传来消息,张村的病人一天天、一月月忍受着痛苦,顽强地坚持着,时间虽然漫长,但转眼也接近了一年半,其中四个病人已经卧床不起,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程江河又亲自去了一趟省城,去看望在省委党校学习的洪吉祥,顺便为十二个病人拿药。
当然,程江河去看洪吉祥,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他看中了市政府办公室主任一职。
这几年,不管市里的人事怎么变动,程江河是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没有向组织上提过一次个人要求,不是他不想,主要还是觉得事业更重要,而且自己在虎山镇干得还算顺风顺水。
最近两次受到组织处理,让他很受打击。他自我剖析后认为自己在两次事情中固然有些责任,但不至于非要给个组织处理。
像全市类似的情况太多了,怎么不见别人受处理?
程江河觉得在乡镇再干下去,谁知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弄不好还要背一身处分回城,那就不值了!
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他觉得有必要换一下工作岗位,换一下工作环境了,腾出空间,让班子其他同志挑挑重担。
最近听说市长黄欣有变动,但仅是传闻。程江河想即使不是传闻,他弄了两个处分,袁江林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上进的心萎缩下来,程江河不再做升职梦,有朋友提醒程江河,市政府办公室主任一职一直空缺,他干这个职位比较合适。
一是,他有市直部门和乡镇领导工作经历,懂得机关办事条规,有协调上下左右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