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玖知道他的选择改变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将空间留给他。

下人早已退下，厅堂只剩下少年。

安安静静的。

*

意识昏昏沉沉，她感觉头有千斤重。

空气中散发着有些发霉的气味，混着潮湿，说不上好闻。

艰难地撑起眼皮，明诗才看清眼前的状况。

这是一个地下室，只有头顶缝隙里漏进来的几缕光线，四周无比昏暗。

手指抵着地板，她下意识想要找一个支撑点，让自己更加轻松打量环境。

地上铺了干草，不算潮湿。

她手里抓了一把泥土，松散而黄。

“这是哪儿？”

用另外一只没有弄脏的袖子擦了擦眼睛，意识逐渐清醒。

这不是皇宫！

因为宿醉，她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想昨晚的事。

昨天君玉笙来了，之后又走了。

然后她闻到越发浓郁的沉香...

这沉香有问题！

想清了原委，她起身，开始寻找出口。

虽然昏暗，但并不妨碍她看。

四面墙壁，除了泥土就是铁壁。

忽然，一道亮光乍然刺向她的眼睛，强烈的光线让她闭上眼睛。

一个老人挎着一个篮子进来，苍老的皮肤都是褶子，她眼神空洞，从篮子拿出一碟馒头放下，然后僵硬着转身，离开。

全程不过一分钟，墙壁又回归。

盘子的白面馒头还带着温热，散发着甜香。

陛下盯着馒头，有些出神。